“放心,师父在这儿。”
“今日,师父一定给你讨一个说法。”
卢明远立即抹着脸,“哇哇”大哭起来。
而一旁正小心翼翼斟酌字词的白沭听到这话,差点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爹,你没事吧?”
白沭被白若景扶住,他勉强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底气不足地道,“爹没事,爹好得很。”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走到清虚真人面前,笑道,“此事复杂,二位长老不如随我去内堂喝一杯茶,我们好好聊聊?”
常长老轻哼一声,“你既然知道此事复杂,就不必费心费力弄这些过场了。”
“你勾结魔族,证据确凿,今日你们白家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白沭面色一黑,将底下的王长老骂了千百万遍。
这个老东西真是害死他了,就算是死了也不肯放过自己。
他咬着牙,哑声道,“此事固然有我白家之过,可我们白家也是被逼无奈。
若不是那个魔头还有那个姓王的老匹夫,我们白家又何必放着这好端端的修仙世家不做,转而去弄这些下三烂的勾当?”
“往日那个魔头逼迫我们白家,今日逍遥宗贵为正派翘楚,居然也来逼迫我们白家,如此,与自相残杀何异?
你们今日这样做,不是正好遂了那个魔头的心意?”
齐霄冷笑,“那白真人觉得怎么处理才好?”
白沭噎了噎,“我们白家固然有失,可到底也没造成什么正儿八经的危害,况且我今日本就打算除掉这个魔头,若非这个小子搅局,此事早就成了。”
“这样看来,我们白家也应有功,与除掉魔头相比,这区区几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就当是为了除掉这个魔头,必须要付出的牺牲吧。
如今这个魔头身躯已毁,再无回天之力,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了。”
齐霄听了,实在忍不下去。
“无耻,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你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白若景涨红了脸,咬牙瞪着齐霄,“放肆,你敢侮辱我父亲?”
他“噌”的一声拔出利剑,结果还没抬手就被白沭拍着手背摁回了鞘中。
“侮辱?
难道不是令尊的话太无耻?
你们白家不知道供奉了这魔头多少年,又不知道献祭了多少修士?
到如今就只落得轻飘飘的一句‘区区几条人命又算什么’?”
“刀不落在自己身上,是真不知道疼!若今日沦为砧板鱼肉的是你们二人,你们也能这么无所谓地慷慨牺牲?”
白若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到底还有几分良心,难免心虚。
可一旁的白沭就没有他那么多的道德负担。
他眼神一狠,看着齐霄慢条斯理地说道,“如今逍遥宗也沦落到你一个小辈来做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