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让长公主知道容弟是怎样的人。”苏锦绣说。
“你的意思是,毁二弟的名声?”
“没错。”
苏锦绣目光坚定,应是早就下定了决心。
叶清欢想了想,决定不趟这浑水:“我不敢。妹妹也安生些,别惹事了。”
“可是夫人,咱们总得为将军筹谋。”苏锦绣往前倾身,握住叶清欢的手,目光恳切又真诚。
叶清欢缩回手:“妹妹,今日这番话我就当没听到,你请回吧!”
“难道夫人不想帮将军?”苏锦绣不甘地大声问。
“我中毒之人,自己都保重不了。”叶清欢苦笑,“近日愈发觉得不舒服了,妹妹请回。”
苏锦绣狐疑地盯着叶清欢。
“咳咳……”叶清欢背过身去捂着嘴咳嗽。
春燕急忙过来伺候,接过帕子时惊呼出声:“夫人咳血了!”
“有吗?我看看。”叶清欢似是不自知,让春燕把帕子展开。
果然,雪白的帕子上有一小滩血。
“啊?这……”叶清欢迅速苍白了下去,“难道我毒发了?”
“春雨,快去请宋老!”春燕都要吓哭了,赶紧扶叶清欢去休息,“夫人歇会儿,您不会有事的……”
苏锦绣也被吓到。
咳血,那不是要死了吗?
“夫人好好休养,妹妹不打扰了。”苏锦绣赶紧撤退,生怕病气过给自己。
也罢,她自己去帮将军。等结束后,功劳也全是她一人的!
目送苏锦绣急匆匆离开,春燕把手帕扔了,说:“夫人为了她,竟把自己的手指咬破,真不值得。”
“破点儿皮是小事,别损了德。”叶清欢不在意地缠起手指,“她想拿我当刀使,笑话!”
“不过夫人,她说的也是实话。若县主入门,您也得低头啊!”
“无妨,分府过就是。”
叶清欢淡淡一笑。
沈凛应该也是想分府的吧?否则,他也不会私藏了那么多田产银子。
分府后,她也不用再操这么多心。想想都美。
没多久,宋老来了。
然后,全府都知道叶清欢毒发。李兰大喜:“她是要死了吗?那她的嫁妆全是沈家的了……”
“反正轮不到咱们,你消停些。”沈云在屋里逗鸟,对外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李兰最恨他这副死出,手指头戳过来:“你就不能打起精神来争一争?趁沈容没回来,没娶亲,赶紧争啊!”
“没用,她死了。东西充公,都是家里的。”
“所以,要在充公前争到手啊!她屋里的物件,没一个便宜的。只要争来几件,咱们都能过得好些。”
“我以前没争过吗?最后呢?”
沈云避开妻子的魔爪,提着他的鸟往边上去。
他一生都在嫡母手下过日子,自小就被打磨。所有的志向和锐气都被磨平了。
反正饿不着冻不着,就这么过吧!
李兰恨铁不成钢,气得直跺脚:“你个怂包!你不争,我争!”
“随你。”沈云更佛系了。
反正,他也争不过妻子,由她去吧!
李兰回屋打扮一番,抱着睿儿去往金风院。
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