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夫人年纪大了，我不会报复你，我们好歹祖孙一场，从前你对我也有好的地方。”
“我只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不属于我的，我不会要。”
“这是我给彼此最后的体面。”
“希望许老夫人不要让我失望。”
南栀一字一顿地说完，对于许如意满脸的泪水和哽咽的情绪，内心已经不会起半点波澜了。
话说到了，南栀转身就走。
到门口的时候，许庭国站在那儿，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南栀想到自己收到的那个视频，许庭国和许如意的对话，又想到了这些年来，许庭国虽算不上慈父，但私底下，对她也算是好的。
起码，比冯雅丹好得多。
“南栀”许庭国犹豫着开口，“对不起。”
“嗯？”南栀以为许庭国要怒骂和控诉，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出了“对不起”。
“这些年来，我们许家对不起你。”许庭国闭上眼睛，脸上表情痛苦又挣扎，“我知道冯雅丹做得不对，但是我这个人，没什么能力。”
“我内心里面，也是偏向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所以哪怕我明知道瑶瑶污蔑你，冯雅丹针对你，我母亲欺骗你，我也还是选择了站在家人这边。”
许庭国缓缓睁开眼睛，眼眸已然泛红，“所以你家人报复我们，我觉得是应该的。”
“只是南栀，可不可以求你，看在从前我有些时候对你还算不错的份上，放过瑶瑶吧！”
“我给你跪下了。”
许庭国说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南栀面前。
“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些年来身体也不好，她没几年可活了。瑶瑶从前流落在外，她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她的心理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她不是被爱包围长大的孩子，她的心理甚至可以说是扭曲的。”
“至于冯雅丹，她从前身体不好，好几次都下了病危通知，我是她的丈夫，做不到不管他的。”
许庭国说着，声音就哽咽了，“我带瑶瑶去许氏，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我丢了女儿那么多年，她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她想进公司，那就让她进啊！”
“只要能让她快乐一些，就算公司不是自己家的，我都会想办法。更何况，许氏是许家的。”
“南栀，你要恨，就恨我们三个大人，不要恨瑶瑶。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不等南栀开口，南天远冲过来，一脚就踹向了许庭国的胸口，“可怜你个垃圾。”
“妹妹，别听他的。”
南天远握住南栀的手，“你们许家人祖传练剑的吧！不练上剑练下贱。”
“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你们这种奇葩。怎么，人类进化的时候，你们许家人是躲起来了吗？”
“妈了个巴子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