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宁跟方晚葶一人一只猫,愣生生把它俩拉开来。
方才打成一团看不清,这会儿便能看到,那只胸前有白毛的猫伤势要重一些。
呆呆比它壮,又把自己当土著,下手是真狠。
林岁宁看向杵在一旁不动的荷包蛋。
“是这只新来的猫先动手的!”荷包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这也来不及拦。”
太子交代过,一旦呆呆和外头人发生冲突,无条件向着呆呆。
哪怕呆呆先动的手,也不能替它承认。
刚刚两猫打得厉害,别人看不清,可荷包蛋一个练武的自然看清了,呆呆占得上风,所以他直接没有插手。
方晚葶说:“两只公猫总是要打架的,去拿点金疮药来。”
荷包蛋立刻去办。
走到院门口,东宫的人来了。
“大人,太子殿下有赏。”
荷包蛋刚想谢恩,看清楚那匹布是绯红带花的,谢恩的话梗在了嗓子口。
“殿下是不是弄错了,我没媳妇儿啊?这布怎么用?”
那人说:“殿下怎么会有错。”
荷包蛋抱着这匹布去拿的金疮药。
半天都没想明白,就去问了林岁宁。
“林姑娘,你说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接下来要赏我一个媳妇儿了?”
林岁宁看着这匹云锦,说:“谁知道,可能东宫的布太多了吧。”
过了半个时辰,东宫又送来一批浮光锦的料子。
又说是赏荷包蛋的。
荷包蛋被整得一头雾水。
“难道真的是东宫的布太多了?”
太阳下山之前,东宫送来第四匹锦缎,无一例外,全是女子用的色。
荷包蛋有些慌了。
“该不会是我哪儿做错了吧?太子这是在告诫我什么?”
但到底什么意思呢?他想的头都要秃了。
林岁宁不说话,只是默默给两只公猫都穿上衣服,把它俩分别拎到两盆大鱼大肉的吃食前。
再蹲在那里,看着它俩吃东西。
方晚葶偷偷问她:“你怎么看?”
林岁宁说:“布,他这是想说不,以回应我今日问他的那句。”
方晚葶无奈摇摇头,“可真拧巴。”
这些小孩子,真是千奇百怪,也难为她真能看懂太子的意思。
林岁宁闷闷不乐。
“就是啊,他哑巴了吗,说一句不要嫁,也不会死的,却偏偏不肯开口。”
她胡思乱想了这些天,气了这大半日,到了眼下,她已经有点疲惫。
不想再因为他一点暗示,一点示好,一点似是而非的态度,再心生雀跃和期望。
戌时,李玄泽穿到橘猫身上时,刚好听到林岁宁斩钉截铁的说:
“管他送多少布,他不亲口告诉我,我怎么能知道他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明日我就跟梁王妃说,我要嫁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