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冲着他来的,甚至极有可能与黄家脱不了干系!
陈枫话音刚落,原本还有些喧闹的校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开始仔细打量起身边的人来。
还真别说,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之下,还真就让他们发现了不少“生面孔”。
“侯爷,这人我就不认识!他好像不是咱们营的!”
“还有这个,我昨天就没见过他!”
“侯爷,这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我怀疑他们有问题!”
……
一时间,人群中不断有人站出来,指着自己身边的人马,大声嚷嚷起来。
被指认的人顿时慌了神,想要偷偷溜走,却被眼疾手快的伤兵们一把抓住。
仅仅片刻功夫,就被揪出了二十多个形迹可疑的家伙。
这二十多人顿时慌了神,一个个叫嚷起来,喊冤声此起彼伏,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耗子,尖锐刺耳。
“侯爷明鉴啊!小人冤枉啊!小人真的是这伤兵营的!”
“是啊侯爷!我们都是为了大炎出生入死的,您可不能听信谗言啊!”
“侯爷!我们都是跟着李将军从南疆一路打过来的,日月可鉴啊!”
……
这些人七嘴八舌地喊冤,却掩盖不了他们眼神中的慌乱和闪烁其词,显然是做贼心虚。
燕小乙看着这群跳梁小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撸起袖子,指着其中一人。
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屁!就你还跟着李将军从南疆打过来的?”
“老子怎么没见过你?你他娘的怕是连南疆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那人被燕小乙骂得面红耳赤,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陈枫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闹剧,并没有急着插手。
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燕小乙,问道:“燕小乙,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伤兵营的?”
“这伤兵营少说也有几千号人,你难不成还能个个都认识?”
燕小乙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得意洋洋地说道:“侯爷,您这就有所不知了!”
“咱们伤兵营虽然人多,但大家都是从南地来的,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南地口音。”
“您听听这帮孙子,一张嘴那叫一个字正腔圆,分明就是北地口音,这还能有假?”
陈枫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这燕小乙还真是个粗中有细的家伙。
他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二十多人。
沉声问道:“燕小乙说的没错,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这伤兵营有什么目的?”
陈枫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地扫过那二十多人的脸庞,将他们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这些人虽然嘴上喊着冤枉,但眼神闪烁,言语间也漏洞百出,显然是在强词夺理。
“侯爷明鉴啊!小人身上的伤可是实打实的,不信您瞧!”
其中一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竟一把扯开了衣襟,露出胸口上一道狰狞的刀疤。
“对啊对啊!我们都是为了保家卫国才受得伤,您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扯开衣襟,露出或新或旧的伤疤。
一时间,校场上竟成了“伤疤展览会”。
燕小乙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狗娘养的,这帮孙子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啊!为了混进伤兵营,竟然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陈枫却并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表演”,他只是冷冷一笑,反问道:
“既然你们说自己是伤兵营的,那总该知道自己是在哪个营帐养伤的吧?说!你们的百夫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