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侯奇了怪哉的摇了摇头,抬步进府了。
二皇子大婚,最忙的大概就是礼部了。
钦天监选定了放定礼的吉日,宁渊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一则姜家是他姐姐的夫家,也就是西宁侯府的亲家,这时自然是要跟着帮忙待客还礼等等,二则他还是礼部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同礼部那些年纪比他资历比他老的老弱们比起来,宁渊好歹算的上是一个青壮,有事弟子服其劳,说的就是他啊,这十几日里忙来忙去,差点将腿跑断了。
这日是放定礼的大日子,他比得跟着礼部尚书等人的,因此姜家那边只得另寻人过去。
一大早宁渊就去了宁凯的院子,宁凯正在练剑,他春天回了老家一趟,虽然被风沙吹了个饱,却也将心吹野了,时时想着“持酒濯利剑,青蛇光黯然。金鞭鞭骏马,汗血沾锦鞯”,好去那江湖上风光一回。
忘了说了,宁凯现在最崇拜的偶像可不是他大哥,而是定国公府里的世子爷韩肃沅。
若是武帝知道了,定要引以为知己,还要夸他一句:小子眼光不错!
“今日你去姜家支应着些吧。”宁渊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不去,赵远说寻了本剑谱,我早就想去看一看了。”宁凯收回剑,一口回绝了,反正爹娘都管不了他,大哥神马的
,也统统靠边站。
“剑谱什么时候去看不行,姜家可是大姐的婆家,我在礼部去不了,你若不去像什么话?”跟弟弟讨论正事什么的最讨厌了,还是乖乖白白甜甜的妹妹好,宁渊一边想,一边算计着已经几日没去宋宅了,还真的有些想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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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去?”宁渊阴沉着声音问道。
宁凯点头,他可不怕宁渊,他作为老小,从小到大被姐姐哥哥收拾,早就收拾皮了,甭说宁渊,就是宁元妩、贞妩一起回来,他也能做到混不吝。
“那好吧,本来大姐夫让我招待定国公世子那一桌,我正好走不开,想来现在招人通知他一声,换个人来招待也可以。”
宁渊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宁凯眼珠一转,早就一把扑了过去,“大哥我刚才开玩笑的,姐姐的婆家有喜事,怎么能不去?”难为他将谄媚和义正言辞糅合到一处,说出的话来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撕心裂肺。
“我想了下,还是你的剑谱重要,你去找赵远吧。”
“不,跟亲戚情分比起来,剑谱算什么,大哥,我回去换身衣裳这就过去啊!你千万别麻烦姐夫再找旁人了,本来姐夫事情就多,咱们做弟弟的就该解囊相助……”
宁渊一个爆栗子打过去,“叫你不好好读书,解囊相助能用在这里,你那荷包里有几个钱?”
“那该说什么?‘为虎添翼’,还是‘雪中送炭’,或者‘锄强扶弱’?”宁凯不怕疼,笑嘻嘻的问道。
“君子通六艺,我见过韩世子,文武双全,能文能武的一个人物,就你这样满嘴里跑马车的样子,他一准儿不待见。”
宁凯可不允许自己在偶像心目中留下坏印象,连忙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作揖说道,“是,弟弟受教了。”
宁渊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他弟弟“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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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刚收拾了自家不成器的小弟,那头他打发出去送东西的双喜回来了。只是平日里吊炸天的喜大爷这会儿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惹了什么饥荒。
“怎么了?”宁渊心情不算坏的问道。
双喜哆嗦了一下,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闭了闭眼说,“余娘子在院里闷了,听说今儿过礼,要去前头看看。”
宁渊一脚踹了过去,双喜没敢躲,结实的蹲在地上。
“自己在这里跪着吧,想明白你哪里错了才准起来。”不算坏的心情这下算是彻底的坏了。
喊了双临过来,“去吩咐钟珲仔细守好门户,若娘子有一丝一毫的不好,就叫他自己挖个坟趁早埋好。”
宁渊所料不差,秋鲤可不就是在院子闹腾么。
“我的好娘子,咱们不作兴这个的,抛头露面那都是那些粗鄙俗人才干的事儿。”
“妈妈哄我呢,双喜都说了,外头临街的酒家好多都被预定出去,就是给那些各家的小娘子们看的。”
宋妈妈擦了擦虚汗,“这不是都预定了出去了嘛。”
“那要是有还没订出去的,我就能去了,是不是?”秋鲤早就被憋得烦了,整日里在院子里,绣花烦了,画画儿也烦了,打秋千那是早就烦了,可巧今日双喜来送东西,因为有宁渊的话要当面对她说,秋鲤只好隔着屏风见了见。
也是顺嘴问了句宁渊在忙什么,双喜估摸着二皇子大婚这样的事也不是不能够说,便一五一十的说了,他素日里最爱个热闹,秋鲤呢,现在就想凑个热闹,好家伙,双喜还没走,她这里就扯着宋妈妈要出去看礼部老爷们送彩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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