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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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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鲤不服,这能一样吗?“四季变化”是自然现象,“男主外女主内”则是世人定的规矩,这二者哪里有关系?

“听闻巴蜀那儿的昆明城四季如春,四季如一季,北狄那儿则一年只有秋冬两季,可见四季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再者,《晏子春秋》里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你倒是跟我讲讲,这都是什么规则,你说四季变化,那么是不是说其实也有其他的地方的规矩是‘男主内女主外’?”他即是扯四季变化,那么她也说,说起来,她没有扯上月有阴晴圆缺,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好好,你做错了事,还在这儿振振有词,将女戒抄上一百遍,好好反省反省吧。”

秋鲤急了,说不过人家,还给人扣了这么一大顶帽子,她哪儿做错了?恨得使劲捶了一下桌子,跪直了身子,气势汹汹的说,“我哪儿错了,不出门,女儿家用针线物什是你能给买回来,还是那卖主会送到门口?我还没问你一大清早出门去做什么呢?”

她说完了,才想到自己确实对宁渊的事几乎是一无所知,顿时悲从中来,这样一来,心口如同泡在腌蒜的醋坛子里,又辣又酸,那眼泪争先恐后的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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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鲤这儿气得心口发酸,宁渊何尝好过,只是这会儿他也没个台阶下,只能硬着声音说,“你只需好好呆在内院,外头的事与你无关。”

秋鲤脸色煞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下/流,没待她开口反驳,身子只思量着,人家都是气得吐血,她怎地反其道而行,那感觉似尿非尿,硬要形容的

话,应该跟母鸡下蛋一般罢,其实她也没见过母鸡下蛋。

宁渊说完就后悔了,他又何尝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很该是她说两句软话,他借坡下驴多好,或者是他细细的教导她,好教她知道内帷严谨的重要性,想来她定能听上一听的,就算她心生不满,真个儿反驳自己,那么也绝对到不了目前这地步啊!一定是他今天进门的方式不对!

秋鲤这厢还没思量完,就觉得小腹一痛,肚子坠胀,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难不成她要被气死了?这种死法也太怂了吧?

第五十九章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没想到她临死前还能窥空儿拽文……

宁渊后悔完,抬头一看,这才发现秋鲤脸色不对,吓了一跳,厉声问,“你怎么了?”

秋鲤只觉得委屈的厉害,这一委屈,肚子上的痛就翻了千百倍,也不理会宁渊,只扬声朝着门外喊人,“妈妈快来,宋妈妈!”

宋妈妈一个箭步就进了屋子,平日里稳如泰山的形象早就崩塌了,最注重的规矩也顾不上了,门帘被她掀的翻了个儿,实在是秋鲤的声音太凄厉了,宋妈妈hold不住啊。

宁渊只会比她更快,只是可惜秋鲤根本不许他靠前,指着门口说,“你走,你不走我走!”

宁渊心碎鸟……没待她继续赶他,便踉跄着步子倒退了出去。游廊上剩下的三个小丫头个个埋头,恨不能那日子倒退到昨儿这时候,若是知道如此,她们宁肯不要月钱,也好过得罪了主子,落得个被卖的下场啊。

秋鲤靠在宋妈妈身上,哆哆嗦嗦的将自己情况说了,宋妈妈心下已是有了主意,只还不曾确认,哄着她动上一动,待看清了她雪

白内衣上的那块污渍,心中这才大安,连声安慰到,“娘子别怕,您这是癸水来了,每个女儿家必有的,娘子先前体弱,还算晚了些时日呢,待我去后面熬一碗红糖水来,娘子热热的喝了就好了。”

宋妈妈的声音中正平和,很是稳定人心,不仅稳定了秋鲤的情绪,游廊上的宁渊也……,幸而此时无人看他,宁世子这会儿脸红的,啧啧……

秋鲤终究也没问出那句,“我不会死的罢?”胆子小成她这样儿的,怎地先前会有勇气跟宁渊拍桌子叫板呢?!

宋妈妈扬声叫了扣儿几个进来,找了衣服出来帮她换了,因一时没有那月事里用的东西,便先找了件旧亵衣垫着,又打发了扣儿去熬红糖水,让桃儿拿针线簸箩,宋妈妈则同杏儿一起,帮她跪得有些的腿。

扣儿几个也不会缝那月事带,宋妈妈接过穿好的针线,不足半刻钟便做好了一个,里面垫的不是寻常用的草木灰,而是棉花,帮着她在后头换好了,扣儿也端了红糖水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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