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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1 / 2)

秋鲤一口气画了十来张,宋妈妈惊叹的张着嘴,平日里最注重的礼仪也顾不上了,拿着纸啧啧称奇,看向秋鲤的目光就是看到一个发光体。

秋鲤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的在心底给自己打气——要稳住、要稳住,千万别飘起来啊!

兵家有云:转移视线、缓解的尴尬的最好方法就是换话题了。秋鲤呵呵笑着拿过宋妈妈的绣棚来,抬头对犹自看着花样惊叹的宋妈妈说,“妈妈,你教我绣花吧?”

宋妈妈连忙放下花样说,“今儿天色晚了,明儿再说罢,可别为了绣这个害了眼。”

秋鲤点点头,问,“我以前绣过吗?”

宋妈妈刚要回答不知道,好在理智靠谱,顿了顿,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子聪慧,只是年纪小不怎么喜欢就是。”

秋鲤理解成为:她先前很懒……

就算宋妈妈说后一句的时候在前头用“聪慧”这个词铺垫了,但一点也没妨碍秋鲤从自恋的高台上摔下来。不过被这结论一打击,她原本没了的困意又回来了,打了个哈欠,精神恹恹的洗漱过后,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秋鲤第二日醒来,却将绣花的事惦记开了,早饭过后兴冲冲地跟宋妈妈要了绣棚,扣儿几个见状也回去拿了自家的针线过来,顿时满屋都是“疏影帘栊对绣屏,鸳鸯织就怕针停。长居深闺无个事,此中清味要君明。”

秋鲤绣了一片羽毛,底部是蓝色,然后渐变到绿,再到蓝绿,最后是红色,这还不算妙处,妙处是这羽毛看上去就像活过来一般,让人仿佛伸手就能拈起来。

宋妈妈从后面端了水果过来,见扣儿几个趴在炕上围着秋鲤唧唧吱吱的,心中有些不喜,

等见了秋鲤绣的这根羽毛,她也有些吃惊了,秋鲤用色不多,甚至起针落针的手法还有些稚嫩,但单看这份心思以及技法,已经很了不起了。

“扣儿你们比着娘子绣的也绣绣试试,让妈妈看看你们谁绣的最好,今儿中午就给她加菜。”

秋鲤一听自己的作品都能做教科书了,顿时笑得眉眼俱弯,净手吃了些果子,对宋妈妈说,“妈妈,您教我绣荷包吧?”

宋妈妈无有不应。

秋鲤绣了一个荷包的事儿,宁渊很快就知道了。他有些惊讶,因为就他所知宁静妩可从未动过针线。

宁渊先去见了宋公,秋鲤现在既善解人意,又体贴他人,几乎是完全按照自己理想的状态出来的,最好的就是她不会问的你哑口无言,仿佛知道有些事情是他不想让她知道一样,“你不想让我知晓的事,我不问。”

这样的秋鲤总给他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若是她同之前那样尖刻一些……

宁渊觉得自己着相了,同宋公说了这些日子以来秋鲤的各种不同,说完就看着宋公。

宋公不知道事情进展到这样子,这东西又没有前人经验可以借鉴,他也只做了那一回,当时还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压根就没想到秋鲤能像现在这么好伐?!

不过这老头儿好面子,加之现在留了胡子,在宋宅里养的脸色又红润,这就叫人很难分辨他的表情。

“她以前诗书画应该不错吧?那么会画会写不是很正常吗?你见过她的笔迹,跟之前的相比可有不同?”

被宋公这样一问,宁渊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人,他极其确定就是那个人,可性格能变得这样多?她的笔迹他也看到了,同之前的相比,笔

力虚软了些,这同生病无力应有关系。说她画画是胸有成竹也倒罢了,可连绣个东西都能得了宋妈妈夸赞,宁渊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宁渊害怕秋鲤问“你这几日去哪里了,怎么总不见你?”他想了许多个理由,但秋鲤从未问过,宁渊对此既庆幸,又失落,心情简直难以描摹。

宋公的焕颜丹是个好东西,宁渊这几日未见,乍一看见秋鲤,还有些发愣,眉眼又生动了一些,脸色红润,虽然脂粉未施,但比那些上了脂粉的女子还要好看,还要水润。

秋鲤正在秋千上晃悠,她不敢同扣儿几个那样站起来荡秋千,但坐着也有坐着的乐趣,也不用人推,晃晃悠悠的,偶尔荡过来的时候,露出小巧的绣鞋,鞋面上的珍珠在阳光下会反/射/出粉红的光晕。

扣儿和桃儿杏儿正在月季花丛前商量剪哪一朵簪了戴起来,扣儿挑了一朵今日刚开放的小巧嫩黄的花,桃儿剪了一朵粉红的,也不大,只杏儿捡着那最大最红的,也不顾扣儿和桃儿的阻拦,咔嚓就剪了下来。

秋鲤闭了闭眼,想象了一下杏儿戴着这花的情景,噗嗤就笑了出来,她连忙拿手去挡嘴,忘记了自己在秋千上,眼看着就要五体投地,吓得噤声缩肩,却跌进了宁渊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