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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清脆的茶碗嘎嘣搁到了桌子上,明显可见主人的怒气——西宁侯很识时务的闭嘴了。

“咳咳,夫人,我书房还有些公务,先走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宁渊站起来恭敬的恭送父亲,西宁侯路过他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没有做声的走了。

西宁侯夫人王氏出身成国公府,历来行事磊落,适才受到惊吓,虽然衣服上洒了点水,却也没有在意,仍旧抓紧时间跟儿子说话,无非是围绕哪家的女儿姑娘漂亮大方等等。

宁渊心不在焉的听着,当下里却是想着不知秋鲤现在在做

什么,没他在旁边陪着,也不知道闷不闷?原来在府里的时候,珍珠和碧玉两个侍女,不仅性子活泼,还机灵讨喜,静妩这才添了不少乐趣,现在秋鲤孤零零的呆在那方寸小院里,有什么值得消遣的呢?

宁渊一边想着,一边附和着母亲说话,心里想着事儿,但面上却一本正经,不一会儿就见母亲说的口干舌燥,连忙起身亲自端了茶过去。

侯夫人接了茶,先不忙着喝,紧接着跟了一句,“那这几日,下了衙,你就回家。”

宁渊忙端正态度应了。

侯夫人这段日子听了些有关他的闲话,本想借此机会好生说一说他,不料宁渊态度良好,她反而说不下去了,只好端了茶。

宁渊出了二门,双喜双临早已等着了,他看了眼双喜,双喜立马躬身上前了几步。

“打听打听是谁在母亲耳边多嘴多舌。”

双喜听了一怔,好在他反应不慢,立即回到,“是。”主子这几日心情好,也是他们做奴才的惫懒疏忽了,忘了主子眼里揉不下沙子的性子。

双临驾车,双喜自然留下。

礼部尚书正是石二公子的亲大伯石寄潜石大老爷,他今年五十有五,不知是多年掌管礼部的关系,身上总带了一股子彬彬有礼的儒生气质,似是很好说话。

宁渊作为礼部主事,正六品的官职,虽说是皇帝陛下恩赏,但在他这个年纪也确实不错了。

石尚书也确实很照顾宁渊,当然不是因为侄子的缘故,西宁侯是铁杆儿的皇党,石家虽说娶了刘氏的女儿,那毕竟是二房,作为完败二房的大房,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据说石大老爷的亲儿子更是在刻苦攻读。

宁渊在衙门里呆了一盅茶的功夫,心里着实想着秋鲤,有些坐不住了。本来

若是秋鲤对他不理不睬,他自是不会生出这么多扎耳挠腮的心思,她一旦对他有些好脸色,宁渊便如那春日里的猫似得,身心缠绵呐。

他想着就去宋宅坐一会儿,也不必告假,就跟她说说话,再就是要告诉她他过段时间可能有些忙,不能天天来看她,然后悄悄看看她的脸色,揣摩一下她的心思就好了。

隔了一夜再进宋宅,宁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此次情景——秋鲤两只手上戴了不下二十只戒子,正对着阳光,呵呵傻笑。

屋里被戒子的棱角折射的光影乱窜,她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唇角的笑还没有收回去。

宁渊只楞了一下就笑出声来,他一笑,秋鲤反倒脸红了,连忙缩回手往下撸戒子。

昨日里宁渊带了一匣子戒子过来,因天色已晚,秋鲤没看,今天找出来觉得个个精致可爱,索性跟个暴发户似得都戴到手上,果然连老天也看不过去,这不,宁渊就过来了!

秋鲤被他笑了一阵,禁不住恼了——这人,笑笑就算了么,笑这么久真是太过分了!

“扣儿,扣儿!”将撸下来的戒子都拍到炕桌上,然后冲着帘子那头的扣儿撒火。

“她不在,被我打发到后面去了。”宁渊终于不笑了,声音温和的解释道。

秋鲤见他不笑了,火气下去了些,却仍旧不想和这没礼貌的人说话,嘟了嘴扭头去看窗外的景色。

宁渊却不同她客气,径直坐到她对面,一双好看的杏眼笑意盯着她瞧。

秋鲤今日穿了一件浅紫色的绣白梅的广袖宽身的上衣,现下托着腮,衣袖往下滑了几寸,露出一截皓腕,脆生生的白,宁渊觉得自己费了好大劲才移开眼去。

掩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