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这个连城县,可算是有了缝隙,宋温暖就可以见缝插针了。
这个南霸天看见宋温暖,竟然敢不再搭理他,心中也是甚是羞羞恼。
看着县长陆常年和年家声,就连他俩,也是一副不在乎他的样子。
其实他是真冤枉这俩人了,年家声是不敢得罪中央军。
至于陆常年嘛,他向来是公事公办,眼里本来谁都没有。
南霸天干脆转身,去问城门口的那几个团丁。
他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你们说说,苟班长是谁打死的?”
什么?苟班长?
警卫营的战士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狗腿子,还真的姓苟呀!
门口的团丁连忙说道:“南团长,苟班长是被这个冬子哥给打死的。”
南团长没有听明白,这声“冬子哥”的包含义的意思。
但是苟班长是被冬子打死的,他还是听明白的。
南霸天听后大吃了一惊,这个苟班长身上的枪眼,还在渗着血呢,说明他是被冬子用枪打死的。
他连忙问道:“冬子哪里来的枪?还有,是谁把他从囚笼里放出来的?”
那个保安团丁看着南霸天,并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对南霸天说道:“团长,他是被潘冬子长官击毙的。”
“长官”、“击毙”这些词,不算多新鲜。可是出现在潘冬子的身上,就显得诡异了。
南霸天问道:“潘冬子是长官?是谁家的长官?”
“自然是我甘西南联军的小长官了!”这句话,自然是宋温暖说的。
他特意把自己的驳壳枪,斜挎在冬子的身上,又给他戴上了一顶军帽。
潘冬子看明白这个国军的态度,就是铁了心要保他了。
他并没有说话反驳,只是想看看这个白匪军,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南霸天急眼了,对着宋温暖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潘冬子就是一个小共党,怎么可能变成了中央军?”
宋温暖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我中央军招个兵,还用你多嘴?
再说了,我怎么听说他的小姑,是被你逼死的,有没有这回事?”
此时的南霸天都已经快暴走了!
这些个中央军,杀了我的亲信,放出了抗税的穷鬼,还要让通共的潘冬子从军?
这还是我一心向往的,可以一起欺压百姓的中央军吗?
难不成现在的中央军,也流行通共了?
潘冬子和老潘头,也被宋温暖的操作搞糊涂了。
眼前的这个白匪军的头目,是有点挺奇怪的。
这个宋长官的每一句话,都戳在了南霸天的肺管子上。
而且他对自己小姑的死,好像也是非常的在意,似乎有追究的意思!
南霸天说道:“死在我手里的穷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怎么记得他小姑是谁?
再说了,这连城县的天,也是我老南家的天。
这南城县的地,也是我老南家的地。
我不杀几个穷鬼,能配得上我南霸天的称号吗?”
宋温暖一挺腰板,心里说道,就等着你的这句台词了。
他对着陆常年问道:“陆县长,您也说说,这连城县的天,到底是谁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