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榕的丈夫张士冠,当着乌鸟县警察局局长,竟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凌晨被人残忍地杀害了。那夜,狂风呼啸,仿佛是死亡的呼啸。凶手如同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至今仍逍遥法外。不仅如此,连张士冠的尸体都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找不到,无奈之下,竟然只能用一具木头尸体仓促下葬,虽然凶手杜溜子被正法,但这一系列变故令人难以置信。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张士冠的妻子婉榕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倍感无助。她仿佛坠入了黑暗的深渊,世界在她眼中失去了色彩。日日夜夜,她不停地哭泣,那悲痛的模样宛如一座不可救药的孤岛,被绝望的海洋所包围。她仍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每一个回忆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她的心。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却还在不停地抽泣着,每一声哭泣都仿佛是她心碎的呐喊。
黄刚自从参加军阀,天天在枪林弹雨中浴血奋战,也是背着脑袋过日子。这天,他在战火纷飞中好不容易抽出一天时间,过来陪伴婉榕。他们之间,原本只是黄刚对婉榕的照顾与关爱,可在长久的相处中,这份感情已悄悄改变为爱情。彼此之间的暧昧关系越来越明显,然而此刻的悲伤氛围,让这份感情显得更加沉重和复杂。
墓地坐落在宁静的山脚下,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前方有一条清澈的河流缓缓流淌,水波荡漾,阳光洒在水面上,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整片墓地,却无法温暖婉榕冰冷绝望的心。墓地里的一只小鸟儿,停在一片墓碑上方,叽叽喳喳叫着,似乎不明白人间的悲伤。墓地内由石阶和植被覆盖的小路错综交错,宛如一张复杂的情感之网。
黄刚看着几近崩溃的婉榕,心中满是同情和无奈。他轻轻地让她坐在墓地的一块条石上,声音轻柔但带着坚定,说:“嫂子,您坐下来,有事慢慢说。”
婉榕把头深深地埋在手中,声音哽咽而绝望:“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始,我丈夫被杀害了。”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带着无尽的痛苦和迷茫。
黄刚开始不耐烦地嘟囔着:“哭有啥用?得想法子找凶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躁,连日的征战让他的耐心变得稀薄。
婉榕猛地抬起头,怒视着黄刚,眼中燃烧着怒火:“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能不伤心吗?我丈夫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黄刚略微犹豫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小心翼翼地说:“很遗憾,嫂子,我们找过了每个地方,但是没有找到尸体,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用的线索。我们也很着急,可是……”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充满了无奈和愧疚。
婉榕崩溃地大喊着:“我知道我丈夫不可能离开我,他一定是死了!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找到他的尸体!”她的声音在墓地上空回荡,带着深深的执念和不甘。
黄刚赶忙安慰道:“嫂子,您先别激动,咱们一起想办法。”他试图让婉榕平静下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婉榕指着黄刚道:“我丈夫生前可没少照顾你!如今他遭此横祸,你却这样冷漠!”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指责和失望。
黄刚一脸尴尬,连忙解释道:“我这不是着急嘛,我也想尽快找到凶手,为局长报仇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急切。
然后,黄刚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婉榕,说:“嫂子,现在兵荒马乱的,这地方太不安全了。我觉得我还是把你,还有孩子带到一个安全地方吧?咱们先躲一躲,等局势稳定了,再回来寻找真相,为局长报仇。”
婉榕哭着说:“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这里有我和他的回忆,我要等他回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执着。
黄刚紧紧地握住婉榕的肩膀,语气诚恳地说:“嫂子,您听我说。您留在这里,不仅危险,也没法好好照顾孩子。您想想,如果局长在天有灵,他能安心吗?他肯定希望您和孩子能平平安安的。而且,我们换个地方,不代表放弃寻找真相,只是暂时避开这混乱的局面,等有了合适的时机,我们再回来。”
婉榕别过头,泪水不停地流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黄刚继续劝说道:“嫂子,我知道您心里难受,但我们得为孩子着想啊。孩子还小,不能让他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恐惧和不安中。我们去一个新的地方,可以重新开始,给孩子一个安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