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狗儿接着道:“而且,他还企图在平阳古庙进行黑货交易,妄图从中谋取巨额暴利,可惜没能成功。当时他们计划得很周密,找了很多人手望风,还准备了运输的车辆,要不是中途出了点意外,这交易就成了。”
刘震东追问道:“什么意外导致交易没成功?给我一五一十地说!”
朱狗儿说:“好像是他们内部有人掉包了,对方也没有带现金。两伙人当场就打起来了,场面一片混乱,交易也就黄了。”
刘震东眉头紧皱,思考片刻后问道:“那张士冠被杀,是杜溜子做的吗?”
朱狗儿一脸无奈,摇了摇头:“这个真不知道。其他杜溜子做的这些坏事,我倒是都参与其中。我现在后悔不已,只希望能将功赎罪。”
刘震东沉思片刻,说道:“你回去,不能暴露自己,而且主动给他赔礼道歉。暂时先稳住他,等待时机将他一网打尽。记住,一定要小心,稍有不慎,不仅你自己危险,整个行动也可能功亏一篑。”
朱狗儿一听,顿时急了眼,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杜溜子那样欺负我,我还给他赔礼道歉?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
刘震东站起身来,拍了拍朱狗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如果真想灭了他,你就暂时当孙子。这是为了大局着想,只有取得他的信任,我们才能掌握更多的证据,将他彻底绳之以法。”
朱狗儿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心中虽然万般不愿,但还是听从了刘震东的建议。
当朱狗儿再次出现在杜溜子面前时,他那原本还算挺直的脊梁瞬间弯了下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只见他小步快跑着来到杜溜子跟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谄媚说道:“杜哥,之前是小弟我不懂事,冲撞了您,我真是猪油蒙了心,罪该万死啊!”说着,朱狗儿还不停地搓着双手,眼神中满是惶恐和祈求。
杜溜子斜着眼睛,冷冷地盯着朱狗儿,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一声道:“哼,你小子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翅膀硬了,能飞了呢!”
朱狗儿赶忙低下头,声音愈发卑微:“杜哥,我哪敢啊!我离开您这几天,那是吃不好睡不好,肠子都悔青了。我心里清楚,只有跟着您才有出路,没有您的照顾,我啥也不是。”说着,朱狗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抱住杜溜子的大腿,带着哭腔继续说道:“杜哥,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对天发誓,以后我要是再有二心,就让我出门被车撞,喝水被呛死,不得好死!”
杜溜子听着朱狗儿这番赌咒发誓,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将信将疑地说道:“你说的这些话,最好是真心的。我可警告你,别再跟我玩什么花样,否则,有你好看的!”
朱狗儿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杜哥,您放心,我绝对不敢了。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这辈子都死心塌地跟着您。”
杜溜子看朱狗儿如此卑微的模样,心中的怒火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微微抬起下巴,说道:“起来吧,这次暂且饶了你。要是再有下次,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朱狗儿如获大赦,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满脸堆笑地说道:“谢谢杜哥,谢谢杜哥。我以后一定好好表现,为您鞍前马后,绝不再让您失望。”
杜溜子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少在这啰嗦。以后做事机灵点,别再给我捅娄子。”
朱狗儿连忙应道:“是是是,杜哥,您放心。”就这样,杜溜子重新接纳了朱狗儿,还把他当作自己的知己。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朱狗儿的权宜之计。
可杜溜子不知道的是,他这边的任何信息,朱狗儿总是第一时间传递给刘震东。而一场围绕着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正在警局的暗处悄然展开。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暗潮涌动,谁胜谁负,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