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了?
驴惊了?
跑丢了?
小纸轻描淡写,抛出一道雷。
细雨一个分神,两个袋口错了位。
百宝袋里的东西,“哗啦啦”,瞬间漏了一地。
除了五六个大包袱,还有一堆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枯树枝——百宝袋中,鸟巢被雷击木戳散架后,残留的遗骸。
一人,一纸和一鹅,盯着散落一地的枯树枝,面面相觑。
细雨先下手为强。
“小纸,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小纸一脸懵。
这关它什么事,又不是它把树枝洒了一地。
“细雨,你不讲理,你自己弄洒了树枝,你赖我?”
细雨抱着胳膊,哼了一声,“不赖你赖谁?”
就赖小纸。
她可不要一个人,捡这么多的枯树枝!
“要不是你突然说驴跑了,害我手抖了一下,百宝袋里的鸟巢能散一地?”
小纸再次低头,看向散落在山坡上,那一大堆枯树枝。
原来是那个鸟巢呀。
咦?不对呀——“细雨,鸟巢不是整个放进百宝袋的吗?怎么会散架?”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细雨凶巴巴的,“快点,下来,捡树枝!”
小纸狐疑地盯着她。
“细雨,是你,你把鸟巢弄散架的!”
她弄散架了,不小心洒了一地,却要它来捡?
它才不!
细雨暗暗咬牙。
以前在山上时,小纸可不是这样的。
她记得,那时的小纸,每天拿着特制的小扫帚,在院子里不停扫啊扫,扫啊扫。
只要不是刮风下雨或下雪,小纸就一定在院子里。
那时候的小纸,多勤快呀。
还不会说话!
自从给它画了嘴,小纸就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难缠!
哼!
“谁说的?我的鸟巢是被你的雷击木,戳散架的!”细雨不可能让小纸压了气势,她声音更大。
“我的雷击木?”小纸迷茫。
什么它的雷击木?
雷击木,明明是细雨自个想要好吗?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细雨不讲理三连,一伸手,把小纸从大白脑袋上拽了下来。
就算小纸死死抓住大白脑袋上的绒毛,也不管用。
大白脑袋上的小绒毛,随着小纸,一起被拽了下来。
无辜被拽毛的大白,痛得原地转圈,伸长脖子仰天大叫。
“嘎!嘎!嘎!”
死细雨,拔它的毛!
大白张嘴,就想去啄细雨耳朵。
察觉到大白的偷袭,细雨脑袋一侧,飞起一脚踹了出去。
偷袭不成的大白,被一脚踹飞,将小丘般的柴堆,撞得更零散了。
手里拎着小纸,一脚踹飞大白的细雨,显得威风凛凛。
她居高临下,指着被她踹飞的大白。
“还有你呢,大白!你也不许躲懒!”
弯腰把小纸放在枯枝堆上,细雨吩咐,“你们两个,老老实实给老子捡树枝!”
小纸坐在柴堆上,大白也一咕噜从地上站起来。
“细雨,捡什么柴枝啊,你不去找驴了?”小纸问。
不过一些枯枝罢了,都散了架了,还捡回去干什么?
细雨瞪它一眼,“什么枯枝,这都是柴!”
还是长短合适,粗细合适,不用再砍再劈,也不用晒干就能使用的干柴!
小纸:……
“懒死你算了!”
观里烧火的柴是细雨负责的没错,可这活也没那么累吧?
神掌峰上,石头都没树多。
枯死的树也不少,干柴枯草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