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会长？又在想什么问题？”
吴玄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才终于把张皓龙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猛地抬头看向办公室的大门，发现已经关上，陈明也已经离开。
“我离开一下……”
留下一句话后，张皓龙就急忙冲出办公室，紧跟着陈明的脚步追去。
仅仅不到两秒，张皓龙就已经追上陈明，随后抓住对方的肩头，拉着对方整个人转了过来。
“你说，你叫陈明？”
望着张皓龙诧异的眼神，陈明面色疑惑，“是，怎么了？”
“那你还记得穆朔么？”
张皓龙再次丢出了一个问题。
穆朔？
陈明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后就猛地抬头盯着张皓龙的双眼，低声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认识皓月之灵？”
皓月之灵穆朔，是他当初参加契灵大会之前，在学校的实战训练课上，最经常使用的一个“训练用神灵”。
当初的那个手环，只寄存着真正皓月之灵的一小部分力量，和本体分出来的另一个意识。
至于真正的皓月之灵，依旧处在灵界，或是和其他人契约成功。
由于经常使用皓月之灵来进行实战训练，寄存在手环中的穆朔的另一个意识当然也认识并且了解了陈明。
但除了最后一次毕业考试，祂从来都没有主动和陈明说过话。
毕业考试后，手环破碎，穆朔的意识似乎也回归了本体。
正当陈明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穆朔时，没想到却在这里听到了穆朔的消息。
“我就是祂的灵使。”张皓龙面色认真的回答道，“早在二十几年前，我就已经跟祂契约成功，成为了祂的灵使。但在两年以前，祂似乎是突然觉醒了什么记忆，跟我提起了你。”
从现在往前推两年，正好是陈明参加完毕业考试的那段时间。
陈明低着头沉默起来，内心的思绪被拉回到了两年以前。
许久，他这才重新抬起头看向张皓龙，眼神中带着希冀，低声问道：“能让祂跟我说说话么？就当是老朋友之间的叙旧了。”
“抱歉……”闻言，张皓龙却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已经跟祂人灵合一了……”
灵使一旦人灵合一，神灵就会将自己的全部力量交给灵使。
而神灵自己，将会包括意识一起消散。
“原来是这样么……”
陈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之前穆朔就对我嘱咐过，如果遇到了你，那就尽量照顾一下。”
两年以前，张皓龙就已经是七阶灵使。
而陈明却还是一个一阶的新人。
所以在穆朔看来，能被一个七阶的灵使照顾，陈明以后的路一定会非常顺利。
不过现在两人遇到的时间虽然晚了一些，但这不妨碍张皓龙继续照顾陈明。
毕竟除了几个老怪物，张皓龙作为实力最顶尖的那一批灵使，只要他想，那么就没人能伤害到陈明。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