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烈的冲突过后,柴乐生停下了动作。
他的身体因长时间的激烈运动而微微颤抖,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看向倒在地上的茅信厚,嘴角止不住上扬。
他缓缓走向茅信厚,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当他来到茅信厚身边时,他蹲下身子,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地放在茅信厚的鼻子下方。
他屏息以待,等待着那一丝微弱的气息。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死寂,只有手指湿热的感觉。
没有呼吸声,没有心跳声,只有周围环境的静谧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微弱声响。
柴乐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手指所在的位置,但结果依旧。
他缓缓地收回手指,站起身来,转头看向阙欣愉。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悲痛,“小愉愉,茅信厚……他没有呼吸了,他死定了。”
阙欣愉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当场。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柴乐生,又看向倒在地上的茅信厚。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有欢笑、有争吵、有甜蜜、有痛苦……但此刻,这些都化为了虚无。
她颤抖着走上前,蹲下身子,伸手轻轻地触碰着茅信厚的脸颊,然后是的嘴唇,最后是胸口。
顿了顿,阙欣愉动作停滞了一下。
柴乐生紧张地看着阙欣愉,连呼吸都忘记了。
下一秒,阙欣愉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无声地滑落在茅信厚的脸上,为他送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高声地喃喃自语着。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亲手将一个人推向死亡的深渊,更未想过这个人会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
柴乐生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与支持。
周围的空气依旧静谧而沉重,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远处传来的微弱声响打破了这片死寂。
柴乐生猛地冲上前,紧紧抱住颤抖的阙欣愉,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小愉愉,小捏捏(已经离我们而去了,我们得让他尽快安息,这是他应得的宁静。”
阙欣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努力不让它们落下。
她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却清晰,“你说得对,我们要为他做好这一切。”
从震惊到绝望,再到如今的坚定,阙欣愉的心路历程如同经历了一场暴风雨。
作为茅信厚的妻子,她不仅是失去了一个爱人,更是失去了一个家庭的支柱。
但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她找到了自己的光芒——责任与爱意交织成的力量,驱使她必须站起来,为丈夫的最后一程保驾护航。
她深知,处理后事不仅仅是形式上的告别,更是对逝者的一种尊重与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