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煦眉飞色舞,开怀大笑。
“爹,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儿子以为……儿子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
段明煦为自己亲爹不死而高兴。
亲爹归来,朝堂和军队里都可以给他支持,帮助他重回当年地位。
“等等。”曲氏将信将疑地拉住段明煦,“你真的是段锐达?”
“住口,你一个妇道人家,直呼丈夫名讳,你的三纲五常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君欣随后放低声音,柔化语气,说出一两件只有段明锐和曲氏才知道的小秘密。
曲氏闻言,彻底相信君欣,哭诉道,“你怎么过了八年才回来,你知道这八年我们是怎么挺过来的吗?”
君欣说道,“我跳下悬崖,落入水中,又在水里昏迷多时,等熙娘救起我后,我醒来毫无记忆,直至最近才想起了过去的一切。”
此话一出,灵堂内外的气氛十分的怪异。
“呵呵。”唐国公阴阳怪气地说,“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子摔落山崖失忆,父亲跳下山崖后也失忆了,还同样带回来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
唐国公一语惊醒梦人,众人才发现君欣身边的熙娘和小男孩。
“段锐达,那个贱人是什么人,那个孩子是什么人?”曲氏目眦欲裂。
君欣不好意思地说,“曲氏,她就是救下我的熙娘,当年我身受重伤,多亏熙娘贴身照料,我才得以痊愈。我记忆全无,熙娘又对我有恩,于是我们便在一起了。”
君欣挥一挥手,大度地说,“曲氏,你替我生下了明煦那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熙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又为我生下一个儿子,你之后着手安排一下,将熙娘抬为平妻。”
“平妻?”曲氏不能接受,高声叫嚣着,“一个来路不明的贱人,一个血脉有疑的孽种,你想把她抬为平妻,段锐达,你把我置于何地?”
君欣无所谓说道,“虽说是平妻,但你肯定是大姐,我不是无情的男人,该给你的身份和面子,我会留给你。”
“不同意,我不同意。”曲氏大吵大闹。
君欣脸色黑沉下来,“曲氏,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现在只是在通知你。”
曲氏委屈不已,哭天抢地,哭诉自己这些年的不容易,哭诉丈夫无情无义。
唐三少爷出言嘲讽。
“老太太,那位夫人可是救了老将军一命,还给老将军生了一个儿子,你怎么能说她是来路不明的贱人?”
“她是来路不明的贱人,那个叫田青雪的贱人是什么,同样是一个来路不明的贱人。”
“你骂那位夫人就算了,你怎么可以质疑那孩子的身份和血脉呢?”
“他是血脉有疑的孽种,田青雪生下来的段大宝是不是也是血脉有疑的孽种?”
唐三少爷非常不喜欢田青雪和段大宝,一字一句不离他们。
田青雪感觉到众人的怪异的眼神,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段明煦挺身而出,抱住田青雪,轻声细语安慰田青雪。
然后,段明煦言语激烈怒斥唐三少爷适可而止,不要对他的女人恶语相向。
唐三少爷摊开手,不是他对田青雪恶语相向,是他的老母亲对田青雪恶语相向,他不过是站出来替大家分析解读而已。
“什么田青雪,什么段大宝?”君欣露出不解的表情,“我的儿媳妇应该是唐国公府的小女儿唐君欣,当年我和唐老哥说定了,我……唐老哥,原来你也在啊!”
君欣大步流星走来,拍了拍唐国公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