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心如止水地望着疯疯癫癫的纳兰小美。
将臣不清楚纳兰小美的姓名与生平,但他猜出纳兰小美与这具身体关系匪浅。
纳兰小美抬手抽打将臣的脑袋,一边打一边哭。
“薄云溪,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我没了我们的孩子,你却只顾着与贺君欣谈情说爱。”
“你就是再缺女人,也不至于时时刻刻想着念着女人吧?”
“你为什么不能分出一部分的关心给我,给我们早逝的孩子?”
纳兰小美抓住将臣的头发,又揪又拔,地上的黑色头发愈来愈多。
将臣少有如此屈辱的时候,他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怒瞪纳兰小美。
纳兰小美看到将臣欲杀之而后快的眼神,心如刀割,拇指、食指、中指微微弯曲,挖出将臣的右眼珠子。
将臣神色一顿,愤怒、憎恨、厌恶、惊讶、羞耻等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如果他是被君欣所伤,被他无法反抗的强大女人所伤,将臣无话可说。
可偏偏纳兰小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人,他被这种下贱的家畜所伤,将臣忍无可忍。
将臣身上爆发出至阴至冷至邪的气息,身受重伤的纳兰小美忽感不适,四肢百骸寒冷如冰。
君欣看热闹不嫌事大,跺了跺脚,驱散了将臣的气息,纳兰小美重新恢复神智。
纳兰小美一手捏爆将臣的眼珠子,又把渣滓塞回将臣的眼眶里。
“薄云溪,你欺骗我的感情,害死我的孩子,我誓要你付出代价。”
“你等着吧,我将会以我此生最善解人意的温柔,亲手葬送你。”
纳兰小美拿出将臣嘴巴里的鞋子。
将臣道,“吾乃将臣,绝非你口中的云溪哥哥。”
“吾感应到,你肚子里死胎与吾的身体并无血缘关系。”
纳兰小美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你再说什么傻话,我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你的孩子。”
“你要是能让我怀上孩子,我何苦千辛万苦和各种才貌双全的男人一起努力向上。”
将臣无法理解纳兰小美的说辞。
如果纳兰小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这具身体的种,纳兰小美凭什么来责怪这具身体?
可问题是,纳兰小美理直气壮地责怪这具身体,责怪这具身体害了她和野男人的孽种。
她凭什么啊?
沉睡数百年,将臣第一次发现自己无法跟上世界。
既然无法跟上世界,那便把世界拖回来,让世界跟随他的脚步而行。
将臣道,“你过来一点。”
纳兰小美道,“你想做什么?就算你现在想要用甜言蜜语和纯洁爱情,你也休想哄我回到你的身边。”
君欣忽然想起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
君欣在心里唱了几句,感觉特别符合眼前所见。
将臣道,“你靠近一点,你再靠近一点,我才可以告诉你。”
纳兰小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和希望,伸长脖子,耳朵停在将臣的嘴边。
将臣瞳孔一缩,张开嘴巴,锋利的尖牙刺破纳兰小美的脖子大动脉。
“呃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