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光三人笑着坐下,吃着自家媳妇端来的热饭热汤。
“娘,能不能让旭泽先吃口热饭?”赵氏说道。
萧旭泽如一根木头,杵在堂屋里一动不动。
君欣淡然说道,“只要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随时可以坐下来用饭。”
君欣放下手中碗筷,直勾勾地望着萧旭泽。
“萧旭泽,你知错了吗?”
这平平静静的一问,却如黑云压城。
堂屋内,男人们停下动作,女人们屏住呼吸。
萧旭泽小声地说,“孙儿……孙儿知道了。”
君欣再问,“你知道你知错了,那你错在何处?”
萧旭泽道,“不思上进,荒废学业。”
“有眼无珠,错信他人。”
“连累家人,损失惨重。”
……
萧旭泽把自己所能想到的过错都说了出来。
“还有呢?”君欣又问。
萧旭泽张了张口,哑口无言。
君欣道,“你太软弱了,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不过一次科举失败,你便萎靡不振,自甘堕落,整日与县里那群纨绔子弟厮混。”
“萧旭泽,我对你很失望,我们萧家之人不该如此软弱无能。”
萧旭泽直挺挺跪下。
君欣转身,自顾自地吃饭。
吃饱喝足,君欣从萧旭泽身旁走过去。
萧玄光他们于心不忍,却无人胆敢挑战君欣的权威。
在这个家,君欣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玉皇大帝。
夜深。
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
半夜三更。
赵氏忽然坐起,忧心忡忡地看向窗外。
“夫君,旭泽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继续跪下去,旭泽的身体可怎么吃得消?”赵氏哽咽。
萧玄光拍拍赵氏,“旭泽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身体健康着,定然无事。”
赵氏摇头,“不行,我要去求一求娘,我愿意代替旭泽长跪不起。”
萧玄光拉住赵氏,沉着脸说道,“你这个时候去求娘,不是打扰娘休息吗?”
“娘这些年的身子骨愈发不行,前些天偶感风寒,便卧床不起。”
“你这一去,吵醒娘是其次,我担心害了娘的身体。”
赵氏从床上下来,焦急地在屋里转来转去。
萧玄光心疼妻子,说道,“我去和旭泽说一说,只要旭泽醒悟,他就可以起身回去休息了。”
“你快去,你快些去。”
赵氏把萧玄光推出房门。
萧玄光站在房门,再一次确定,自从有了萧旭泽那个臭小子,他就不再是娘子的心肝宝贝了!
堂屋。
萧玄光走入,点亮了堂屋里的油灯。
“爹,你怎么还不睡?”
萧旭泽双唇发白。
萧玄光的心狠狠一疼。
他张口说道,“旭泽,你知道今日你叔叔们拿出的一百两银子是哪来的吗?”
萧旭泽摇头。
萧玄光道,“是玉佩,你奶奶当了一枚玉佩,那枚玉佩是你爷爷送给你奶奶的定情信物。”
萧旭泽大吃一惊。
如此重要之物,奶奶竟然为了他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