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娘娘,臣妇可都是在帮您说话啊!求您帮我向皇上说说情吧……”冯老夫人被吓得尿都快出来了,急忙看向惠妃,谁料对方看都不看她一眼,完全不理会她的死活。
无奈之下,冯老夫人的余光只能瞥向愣在一旁的柳云儿,彻底急眼道:“该死的小贱蹄子,你是死人啊?我要是出了事,别说言儿会不会放过你……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柳云儿看着像条疯狗一样乱攀乱咬的冯老夫人,咬咬牙真想装作不认识她,但想到冯言还是跪了下去,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道:“皇上恕罪,妾身的婆母年纪大了,头脑不清楚,她说的那些混账话我愿意代她向沈将军道歉,要打要罚我们都认,只是婆母毕竟年迈,实在受不住二十杖,求皇上看在妾身和夫君曾为边关出力,妾身的夫君还曾舍命为太子挡剑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柳云儿说得声泪俱下,跪在地上“砰砰砰”地不停磕头。
皇上见状到底有些犹豫,毕竟冯言切切实实为太子挡了一剑,这辈子都不能生育,若是这时候打死他母亲,只怕会惹得百姓议论,显得他这个皇上太不近人情,可是她几次三番的冒犯初初也确实该死。
皇上皱眉,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将处置她的权利交给初初道:“沈将军觉得呢?”
“我?”沈初初正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她身上,让她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皇上,臣以为有功当赏,有过就该罚!”就在此时,一旁的萧墨突然慢悠悠地开口道。
他是跟着皇上一起进来的,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初初和惠妃身上,反倒是没人注意到他。
萧墨不知何时站在了沈初初的身边,他微微一笑,声音低沉道:“冯言和柳云儿虽然在战场上立下了战功,但也得了相应的赏赐,没有依仗着军功就可以胡作非为一辈子的道理。”
这话若是旁人说或许会受到抨击,可萧墨领兵征战无数,身上的军功数都数不清,这话他来说,众人皆是心服口服。
“萧爱卿说的也甚是有理。”皇上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这冯氏的确年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将她拖下去掌嘴五十涨涨记性吧,父母之过,当由子女来承担,冯言和柳云儿,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皇上……”冯老夫人一听要罚自己的儿子,正准备扯着嗓子伸冤,就直接被侍卫捂了嘴拖下去。
柳云儿一听还要罚俸,顿时面色灰白,全身瘫软地坐在地上。
冯府本来就是空架子,全靠着她和冯言的俸禄勉强支撑,如今连俸禄都没了,全府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柳云儿越想越懊恼,抬头对上沈初初的目光,看着她仍旧珠圆玉润穿金戴银,心底的嫉妒和恨意再也掩藏不住。
都怪她,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怪不得她那么洒脱就抛弃了冯言!
柳云儿将所有的不幸都怪罪在沈初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