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和票,现在对她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铁皮盒子里攒下来的私房钱已经够她花好几年的了。
但是她做梦都想考上大学。
家属大院里的冷嘲热讽,她也不是没听见过,说她装样子,觉得她在白费力气。
就算恢复高考,也觉得她一定考不上大学。
宋声声还有些迟疑,她抬起小脸,巴巴望着他:“可是我有点怕你。”
傅城听到这话心里并不好受,闷闷的,像小针在扎似的,他觉得痛,还得忍下来,他耐着性子问:“怕我什么?”
宋声声认真想了想,还真的想不出来具体的。
她垂着脑袋,说不出来。
傅城没有逼问,他道着歉:“是我太凶了。”
他抓着她:“声声,我有些时候只是太怕你会抛弃我。”
所以他才那么患得患失,在她面前就忍不住变成一个斤斤计较的、睚眦必报的,一个占有欲到了令人厌恶的病态者。
傅城不否认自已骨子里的劣性。
他也装成温柔包容的丈夫。
但事实上,他也会吃醋,也会嫉妒,也有脾气。
宋声声吸了吸鼻子,小声地问:“那你以后可以不凶我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那样很凶。”
“可以对我温柔一点吗?”
“对不起,我尽量轻一点。”
宋声声鼻子酸酸的,“好的吧。”
傅城见她有所软化,松了口气,儿子还在车上,傅城去把儿子抱了过来,另只手紧紧牵着她,“跟着我。”
好在这趟火车人不多。
傅城把证明给火车上的工作人员看过之后,带着她找到了位置。
一家三口,颜值都高。
哪怕在火车上也引人瞩目。
傅城守在洗手间外面,等她上完厕所又带她去刷牙洗脸。
过了会儿,才带着孩子去洗脸。
一家人都收拾完,车窗外面的天早就黑了。
傅城睡在她对面的铺位,他没怎么睡,半夜有不长眼的偷偷摸摸到这边来,手还没碰到下铺的人,就被黑暗中忽然出现的人给掐住了手腕。
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男人疼得额头冒汗,叫都叫不出来。
傅城狠狠踹了他一脚,然后叫来了列车员和乘警,把这个流氓给拷住了。
宋声声睡得很香,第二天,一觉睡醒到天明,他们都快要到首都了。
叶静知道小儿子今天坐火车回来,早早就在准备午饭,顺便使唤刚好休假的大儿子:“你等会儿和小章一起去火车站接你弟弟,还有声声。”
傅远皱紧眉头,“让小章去就行了。”
小章是他父亲的驾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