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的孩子去英国了会好了吗?”
“怎么会不好?那可是发达国家,她会在那边读最好的学府,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而我只要远远看着她祝福她就好。”
“反正呀,我不懂你的想法。”
一年之后,沈默收到了一张照片,是儿子出生的照片,白白胖胖的长得非常可爱。
很快儿子会走路了,上小学了,上初中了。
他和妻子通了国际电话。
“美娜,女儿呢?我好多年没有看到女儿的照片了。”
“送她去英国了,哪里能这么简单的见到。我也没有她的电话。下回她来信了我转给你。”
“好。”
转眼。
二十八年过去,他从一个三十岁的青壮年变成了五十八岁糟老头子。
回忆戛然而止,沈默抱住了脑袋,痛苦的蜷缩起了身体。
他知道这是因为灵魂不完整导致。就像是一个盒子被一分为二,那部分痛苦就是盒子撕裂的边缘。
但是能回忆起妻子的名字也就够了,他能查。
天亮了,工作人员过来。
“今天义工过来会给你们做一次理发。”
沈默在人群中,排队等着理发师过来,帮他把头发理好,胡子刮掉。
“大叔,真没有看出来,你挺有型的,能帮你拍张照吗?”
沈默点头。
对着镜头就和理发师一起合照。
第二天工作人员就把登报的照片给了沈默。
“这是你昨天和理发师拍的照片,他们来这里做公益上报了,这样你家人看到也会联系你的。”
“谢谢你们。”沈默对工作人员做出感谢。
“大叔,你今天想起什么没有?你的dNA我们在失踪人员对比库里面比对了,并没有找到你的dNA数据,但这或许是你失踪的比较早,你家人也没有保留你的dNA数据数据的关系。”工作人员笑眯眯的来和沈默说着查找他身份的情况。
沈默下意识的回避说出回忆起来的事情,他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人被一个志愿者搀扶着回来。
“这是怎么了?”
“他和人抢塑料瓶,慌不择路从高处跳下来,幸好我及时看到,把人搀扶着过来。”
“这种情况要去医院正骨吧?”另外一名志愿者看了一下男子脚踝。
沈默过去,二话不说拿起对方的脚。
别人还以为他只是过来看一下男子的腿伤的多重。
只听到微弱的“咔嚓”一声,男子一声惨叫。
几个志愿者和工作人员齐齐朝着沈默的手,男子的脚看去。
“只是扭了,我给掰过来了。”沈默说的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