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一直疑惑,张万星到底在搞什么,公司收紧资金,连和龙久集团的合作都暂停了。现在看这里,估计你猜得差不离。”
阮宁稍稍思索了下。
随后,她眼睛一转的迟疑,“一直觉得你是昏了头,鬼迷心窍听了那个罗伯逊的撺唆。可若张万星也莫名其妙的跑日本来做空,就耐人寻味了,他可不是听别人三言两语,就会做什么决定的。小秦同志,都到现在了,唐小姐和孙小姐也在,都不是外人,你还不交个实底,可就太伤人了!”
“什么实底?”
“呵呵~”阮宁冷笑,“我刚刚才想明白。你精得跟猴一样,对谁都防着一手,不可能那么听罗伯逊的话。说说吧,你到底凭什么认为能做空,还偏偏选佳世金属这支股票。我就不信,你和张万星那么心有灵犀,想到一块了!”
“你不信,我也没法。”秦向河恶心了下,复而苦笑着说,“我这边已经下决定了,到月底就结束这边事务,然后回去。”
“不继续做空了!”
阮宁愕然。
比先前知道秦向河做空,还吃惊。
开始,她还变着法,想着怎么劝这昏了头的混蛋,省得在日本败光好不容易打下的锦湖。
刚想明白张万星的事。
觉得这混蛋如此笃定来做空,又有张万星“背书”,肯定不会简单的听人劝。
还当对方会继续坚持。
不料,下一句,竟然是认栽了。
这岂不是说,之前投的钱,真打水漂了!
那也代表,秦向河这次真是昏了头才来日本股市做空的……
“嘭~”
先前回力半掩上的房门,猛地又被推开,
下一秒,秃头的董梅生就出现在了门边。
他脸色涨红,呼呼喘着,如拉扯破风箱一般,浑身抖个不停。
这一副模样站那,让屋里几人觉得董梅生是不是中风,又或有什么其他隐疾。
阮宁甚至还往床边电话机看了眼,准备随时提醒打电话叫救护车。
“……向、向河……”
董梅生嘴唇哆嗦,半晌就挤出秦向河的名字,后面像怎么都挤不出话来。
紧接着,他两腿一个不稳,脑袋往旁边小桌角栽去。
茶几旁的四人,下意识都要过去扶,见董梅生手忙脚乱,又撑住小桌子站稳了。
只。
董梅生干张嘴,就是说不出话。
而后像是终于记起了,忙将手上攥握的几张传真纸递往秦向河。
大家这才注意,办公厅方向传来的鬼哭狼嚎般嘶吼,从中能听出欣喜若狂的味道。
其实。
当董梅生靠在门框上,一反常态,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
秦向河就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
然而,几个月的苦苦煎熬,又马上要到定的截止日期,让他不敢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