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听罢心中亦是有些怅然。
他端起灵石师兄泡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又放下。
清淡的茶味在口中蔓延。
带着几分淡淡的苦涩，却又有着一种回甘。
顾长歌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迟疑之色。
坐在对面的灵石师兄见状道：“师弟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见灵石看穿自己的心思。
顾长歌说了一句抱歉之后问道：“我在想师兄和那山茶花之间，存在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是爱情呢……还是亲情？”
灵石师兄听罢也是一怔，旋即低着头微微思索片刻，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也说不清楚。”
“那个时候太过久远，久到我都已经快忘记，沧海桑田变化之下，我几经流转，已经离开那里太久了。”
“那些记忆也早已变得模糊。”
“哦？师兄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顾长歌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灵石师兄一直在守护那个地方呢！
灵石师兄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只模糊的记得似乎是大陆北方，是在妖族的地盘。”
“我在被发现之后，被他们当做普通的空冥石卖给了人族，又经过几次变换，最后到了白灵狐族的手中。”
妖族修的是血脉之力。
虽然也是引入天地灵气入体，却是先肉身而后气血，再神魂。
气血之力狂暴难以操控。
故而炼器、炼丹之术在妖族不兴，各种基础材料多是用来和人族换取物资。
“师兄可曾想过去寻找那个地方？”
顾长歌饶有兴趣的看着灵石。
灵石师兄顿了一下，随后神色平静的答道：“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如今修为尚浅，贸然进入妖族的疆域并不是一个好主意，所以还没有付出过行动。”
“若是有机会的话，师弟愿陪师兄一同前往。”
顾长歌笑道。
他也想去看看那一片山茶花山。
嗯？
灵石师兄听后明显有些意外，很快那双眉头微微舒缓了一下，脸上似乎涌现出一抹笑容：“那便先在此谢过师弟了。”
“不过……师弟又为何会觉得那是爱情呢？”
他的脸上有一些疑惑和奇怪。
顾长歌闻言微微一笑：“这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还有一朵花之间的故事了。”
“石猴？”
“石头里面还有猴子？”
灵石师兄很惊讶。
顾长歌闻言眉头微调挑，看着灵石师兄的目光有些忍俊不禁，摇头失笑道：“这石头里面不仅有猴子还有人呢。”
咦？
灵石师兄反应了过来。
是啊。
自己不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他似乎也被自己逗乐了，嘴角似乎又舒缓了许多。
白灵坐在远处的树梢上。
远远的打量着那两个谈笑中的人，摇着头缓缓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家伙真是意外的合得来啊！
……
试炼时间渐渐临近终点。
北大河这边有越来越多的队伍靠近，但是被拦截下来的只是少数。
顾长歌等人居于中央。
左右防线各有七百里的距离，一旦往一边去了，另一边的防线则势必会陷入空虚，出来来不及拦截的情况。
不过总的而言。
倒也有一半的人被拦下，然后“心甘情愿”的上供。
他们手中的积分也飞速的往上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