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还好,他派人过去查看情况,也只是为了证实刚才那个女人对自己说的话。
但范纯佑就不一样了,范仲淹并没有跟他提起樱花的事情,只是叫他过来跟自己一起等待消息。
骤然听闻张家上下全死了,而且城内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啊。
原本范纯佑还和范仲淹在谋划着如何对付张家呢,结果谋划了个寂寞,这张家一夜间就被人灭了满门。
这件事着实是让人无法理解,这金州城难道还有第三方神秘势力?而且这第三方势力竟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覆灭了张家数百口人命?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但当他转过身看到父亲范仲淹的面色时,心中更为疑惑。只见范仲淹此时此刻的脸上竟然没有那么多的惊讶之色,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般。
想到这,范纯佑便急不可耐地朝范仲淹问道:“爹,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范仲淹闻言,先是挥了挥手,叫下人们都散去。
等到人都散去之后,范仲淹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范纯佑,说道:“佑儿你先看看这封信吧,是张泽涛临死之前写给张震岳的!”
带着满心的疑惑,范纯佑接过范仲淹手中的书信,也不坐着,就在原地直接看了起来。
没多久,范纯佑面色复杂地合上信件,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心中满是后怕。
看到儿子这副模样,范仲淹喝了口茶水,理了理思绪,说道:“今夜我刚入睡没多久,就感觉身边多出来个人,刚开始以为是张家派人过来杀我的,但后来对方说话的内容和行为都打消了为父的疑惑。”
说到这,范仲淹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来者是个女人,她把这封信交给了我,然后让我派人去证实,而且还让咱们爷俩明天一早在凰天楼跟她身后的人物相见,然后..................”
随即,范仲淹便将刚才樱花跟他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范纯佑听。
听到这番话,范纯佑除了懵逼还是懵逼。
这天塌了一般的祸事,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陌生人替自己家给解决了?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是什么味道的范纯佑不知道。但今天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喜从天降!
范纯佑定了定神,望着范仲淹,问道:“父亲,那明日我们去还是不去?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范仲淹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去,自然是要去的。此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张家满门,倘若要对我们不利,根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再者,我们也需当面致谢,弄清楚对方的意图。”
范纯佑点了点头,心中仍有些忐忑。
范仲淹又道:“今夜之事,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范纯佑应声道:“父亲放心,孩儿明白。”
父子俩又商议了一番,这才各自回房歇息,然而这一夜,两人怕是都难以入眠。
次日清晨,范仲淹和范纯佑早早起身,简单洗漱一番,便带着几名亲信,朝着凰天楼而去。
凰天楼位于金州城的繁华地段,平日里便是达官贵人云集之所。
今日,范仲淹父子俩踏入这凰天楼,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们被一名小厮领到了一间雅间,刚一进门,便看到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
男子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说道:“范大人,久仰了。”
范仲淹拱手行礼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男子摆了摆手,说道:“范大人不必客气,称呼不过是个代号罢了,今日请二位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这个男人自然就是武文彬了,昨夜的种种均是出自他手。
先是派人查看范府和张府的动静。
然后又让樱花假装是张府的人在范府各种捣乱,弄得范仲淹一家人人心惶惶。
再是派人去张府,将张家上下数百口人屠戮殆尽。
这一番举动,实则破绽百出,武文彬不相信经过一夜深思熟虑的范仲淹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但就算看出来又能怎样?
这就是阳谋,就算你看出来也必须要踩进来。
如今不管怎样,张家满门已经全都死绝了。
而昨天白天的时候,张家和范家的矛盾已经弄的满城皆知。
现在范仲淹父子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张震岳收到消息之后,绝对会拿他们范家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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