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连他都崩溃了....那驻守在江苏这边的兄弟们,都将立刻心态崩塌!!
可是...可是明明自己是为了【咏罪门】,为了大家才强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个江河....竟然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
对自己没有影响?!
这是什么意思?说自己冷血无情?!
说自己不将兄弟情义放在心中?!
还是认为,天目部队的诡异表现,是因为有着自己的配合或者命令?!
“江河!!你是人吗!你还是个人吗!!”已经足足平稳了数个月的白枭,
在这天台的狂风之下,
在这只有两人所处的孤寂之地,
终于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悲愤与痛苦。
狰狞的面庞近乎扭曲,双眸血丝充盈之下,
因愤怒憋屈而颤抖的身子,更是控制不住的向着江河走去。
啪!
那只大手死死的扣住江河的喉咙,猛地向着身后的百米高空推了一分。
霎时间!
刺耳的呼啸传入江河的耳边,
他整个人以后仰40°的姿势,就那么被白枭死死地扣着脖颈。
只要白枭松手亦或者再用点力气,江河将立刻跌下高楼粉身碎骨!!
“江河!你真当我不心痛!你真当我不难受!那些都是我的兄弟!兄弟啊!!
你当我不想报仇!你当我不想发泄!
我想!!但是我不能!!
整个江苏,谁都能发火!只有我不能!!
为了罪哥,我必须得把一切混乱都控制下来。
为了咏罪!我必须要让你们任何人都活下来!
你还要我怎么样!怎么样!!!”
看着近乎发狂,判若两人的白枭,
江河那张阴冷的面庞丝毫没有变化,
仿佛身后并非百米高空,而是松软的草堆。
只是...在白枭声嘶力竭的吼完这一段话后,
江河的双眸之中,却是闪动出了一分认可之色。
一通发泄,尚有理智的白枭一把将江河甩回了天台。
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紧咬的嘴唇在克制之下咬出鲜血。
江河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地上失魂落魄的白枭:
“说出来总归会比憋在心中要好。”
白枭微微愣了一愣,低垂着脑袋自嘲一笑:“谢了。”
江河缓缓背过身去:
“即使我不对天目部队执行家法,院长他们也一定会有所行动。
前线各大指挥官或死或伤,两个月的努力全部归零。
洪枭现在还在抢救,
方浩辰....在场的洪天战堂成员看见他被邪爪1号劈中了要害,
虽然是被邪爪1号掳走,但....恐怕命也保不住了。
你无论如何压制,天目部队....这次都逃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