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道:“哎呀,就是想不起来了!算了,不想了!”
说着话,陈祎就将手中的已经空了的纸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打量起了子闻灵塑居内。
他的视线从一座座神龛、一尊尊神像上掠过。
鲁班、关羽、赵云、电母、唐僧,一共五尊神像。
突然……
陈祎一顿,他的视线落到了唐僧神像上。
“咦……”
陈祎惊咦一声,开口道:“老板,那尊神像好生奇怪!”
“哪里奇怪?”李子闻一愣,好奇的问道。
“你看那尊神像怎么是个光头,要知道在古代,咱们讲究‘身体发肤得之父母,不可轻损!’古代还有个刑罚,叫做髡刑,便是要剃掉犯人的头发!难道此人曾是个囚犯?不,不,不对,若是囚犯怎么可能会成为神像?哎,老板这尊神像乃是哪位啊?我怎么从未见过?”
陈祎一开口,历史上的髡刑都出来了,这让李子闻一阵干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咳咳……”
见李子闻未说话,那陈祎也不以为意,迈步便走到了唐僧的神像面前,道:“这尊神像确实奇异,不止是光头,这身上穿的衣服也好生奇怪,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衣服,别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他手里拄的这根杖子也很奇特啊!他为啥手里托个瓦罐啊?这是准备去讨饭吗?……”
陈祎一边上下端详着唐僧神像,嘴里却是一直不停着。
“咳咳……”
李子闻忍不住一阵干咳,心说:你把紫金钵盂叫做瓦罐啊!把化缘叫讨饭啊?
呃……,好像也对,化缘用老百姓的俗语来说,可不就是讨饭吗?
只是,僧人的讨饭不能叫讨饭,而应该叫化缘。
且不提李子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只说那陈祎上下左右打量了唐僧神像好半晌,终于闭了嘴。
突然陈祎眼珠一转,伸手就从旁边拈起了三炷香,然后便拜祭了起来。
拜祭完成,便将三炷香依次插入到了香炉之中。
“轰隆隆……”
“咔嚓嚓……”
立时间,本来外面的大雨已经逐渐变成了小雨,雷声也逐渐弱了下去,可现在又瞬间恢复了过来。
雷声隆隆响彻云霄,一道道密集的电光划过天际,大雨倾盆,没有了丝毫减弱的趋势。
刚刚坐回柜台后面的李子闻突然感到身子一震,眼前一花,接着待视线恢复清明,就看到了……
繁华的长安城,一位状元郎正在跨马游街,待游到丞相府门前时,恰逢一位美貌的女子正在彩楼之上,抛绣球选婿。
那女子看到这位状元郎之后,顿时芳心大动,立刻就将绣球抛了下来,正中那状元郎的头顶乌纱帽。
众婆子、丫鬟见状大喜,立刻下楼,将那状元郎拦住了去路,然后便被迎进了府内成亲。
接着那状元郎便被皇帝授了江州州主之官,便携着新婚妻子往江州赴任。
赴任途中经过一条大江,无奈登船渡江,却在那船上被人谋害,并将尸首抛进了江中。
看到这一幕,李子闻陡然一惊。
“这……这……怪不得方才一直感觉好生熟悉,这不是那唐僧的父亲吗?这是《西游记》唐僧出世的那段情节啊!”
李子闻在心中暗语,接着就看到情节继续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