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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寒比不过皮裘,但穿着挺括英武,让人难以拒绝。
但这些人加起来的刺杀价值,都没有白隽一个人大。
范成达回忆白智宸方才的表现,沉吟道:“白将军该是知道点什么?”
倒不是说白智宸和刺客有关联,他没有杀白隽的理由,何况是他在大街上出面拦截刺客。
吴越会意,“和并州过往势力有牵扯。”
不知此事是否会牵涉出惊涛骇浪。
右武卫顷刻出动,将并州城内各路势力吓得不轻。
他们当惊弓之鸟太久了。
范成达待吕元正归来,便归营安抚四卫军士。
让他意外的是,此刻坐镇并州大营的是白湛,而非白智宸。
不久后,范成明从行宫归来,带来了答案,“白将军去而复返,道是其中一虎口有疤的刺客,他可能见过。”
吴越重复道:“可能,见过?”
见过就是见过,哪来的“可能”。
范成明点头增加可信度,“嗯,他说前些年和元昊庆交接粮草文书,给他递文书的亲随虎口有一道疤,但他没注意此人的脸。”
白智宸先前被元家排挤,连并州城都待不住,他说不熟悉元家亲随情有可原。
范成明补充道:“苏少卿着人携带首级,让关押在晋阳县衙元家亲故辨认。”
白智宸关系远,但总有关系近来往多的。
吴越摩挲着光滑的下巴,“也就是说不管背后是何人所为,梁国公都打算把事情推到元家身上了。”
烂船还有三斤钉,元家残余势力的确是最不想白隽坐稳并州的人。
范成明提出另一条证据,“经过齐太医等人辨认,毒囊的主要成分是苦楝子。”
“见血封喉的毒药大多来自岭南,但苦楝子并州便有。”大概率是本地势力下的手。
如此一来,白智宸的指认真有几分可信度。
吴越招来一名护卫,吩咐道:“速去左骁卫转告杜大将军,让他近来出入小心些。”
元家最恨的,除了白隽,就是杜松。
但最让吴越心惊的,还是元家大部分人在长安收押,元昊庆远遁草原,残余势力依然在并州兴风作浪。
还有内外勾连的渠道吗?
吴越再问道:“晓棠的披风,怎么落到行宫守卫身上?”
若段晓棠以女子身份行走于世,衣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个男人穿了,想想都觉得恶心。
范成明仰头不在意道:“深宫自古如此,身后事若非交给妥当人筹办,生前积累的财物大多被人瓜分殆尽,留下一身衣裳下葬就算厚道。”
“王贤儿遭扼杀,段二的衣裳体面又干净,被看守的内监偷取转卖给一宫女,宫女又将此物送给王力强,就是那倒霉的行宫守卫。”
段晓棠想想都起鸡皮疙瘩,“被当定情信物了?”
范成明摇头,“两人没有其他关系。”即便是有,也不能承认。“宫女托王力强照顾宫外的家人。”
但这一通事下来,家人能否保全,犹未可知。
“梁国公给他出了丧葬费。”
范成明笑道:“我专门打听过,披风成交不足市价一成。”
行宫真是捡漏的好地方。
段晓棠一时说不清是何滋味。【。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