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宴能坐镇江南,最重要的是皇帝的信任。
段晓棠并未同大部分将官一样,为了避免在外头招祸,住进营中。
只要有条件,她一定是要回家的。
晚饭后,众人坐在正屋中消遣。
织毛衣的织毛衣,撸猫的撸猫,练字的练字……端的是五花八门。
段晓棠问道:“山看的怎么样?”
祝明月将毛笔放在笔搁上,缓缓道:“陈牙人带看了几处,都有不合意的地方,我想再等等。”
段晓棠好奇道:“等什么?”
祝明月:“等这批卷入风波的官员的家产放出来。”
不道德,但最合乎利益的做法。
她们没有巧取豪夺的本事,但托段晓棠的福,至少有进场的资格。
祝明月要的不是良田,竞争极小。
祝明月:“已经让陈牙人盯着了。”
这次朝堂风波大多是贬谪外放,有些守不住田产,或是在外地管理不易,索性出掉。
赵璎珞提醒道:“预算还要增加。”
祝明月:“能承受。”
林婉婉:“这次要不要代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看多了豪门大户被连根拔起,难免想多留一条后路。
戚兰娘认真思考提议,摇头道:“我和璎珞不行。”
三人最信任的自然是同吃同住的戚兰娘和赵璎珞,正因为关系太近,才不适合放在她俩名下。
祝明月:“鲜花基地和其他产业联系太紧密,挂名之事,以后再考虑。”
挂在何人名下只是名头,不耽搁旁人知晓东主是谁。
刘氏商行任何契约往来只有刘洪成一人的名字,但越国公府一朝倒台,刘家家产被没收,家人流放。
覆巢之下无完卵。
利益撕咬时,不需要证据。
林婉婉手指在桌面上走来走去,“这事还有多久才完?”
祝明月淡定道:“快了。”
林婉婉:“你怎么知道?”
祝明月:“蛇不能打死,自然不能纠缠太久。”
林婉婉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为什么?”
祝明月:“不能把齐王削到底,要给他留下余力。”
赵璎珞不解道:“这还是父子吗?”
祝明月:“皇家不同于百姓,也不是每一个父亲都疼爱孩子。”
林婉婉冷嘲热讽道:“有的人只是做了父母,不代表他有为人父母的能力。”
戚兰娘:“不明白。”
段晓棠:“孩子不是只给一口饭吃就行的。”
林婉婉民生疾苦看得多了,“有些连饭都不给吃呢。”
育儿话题扯远了,林婉婉说道:“今天柳二同我说,殷十二从国子监退学了,殷家要扶灵回乡。”
段晓棠:“殷家在长安至少两代人了吧。”
祝明月:“祖籍无论何时都是故乡,一两代人不是问题。”
“这时候回乡还能保全,否则指不定哪天,殷家子弟就横尸街头了。”
并非祝明月恶意猜测,而是殷博瀚作孽太多,以此时的民风,不排除以血还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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