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睿达甩甩手上的孩子,“左御卫的人就是怕事!”和他们的大将军一个德性。
裴子晋:“平康坊能有什么事?”
左御卫虽不似右武炙手可热,但在长安也不是什么无名的衙门。
冯睿达:“烟花之地藏污纳垢本是寻常,先前右武卫的将官去平康坊寻乐子,结果太常寺卿家两位公子被好色之徒瞧上,衣裳都被扒光了就吊在他们头上。”
头转向李君璠说道:“这案子还是二郎办的,一结案人就病了!”
冯睿达发誓,他真的没有一丝添油加醋,顶多就是把“绑”换成了“吊”。
但对几个长安“新人”的冲击不是一二般大,不由得顺着冯睿达的话越想越多,什么情况才能把见惯生死的南衙将官吓得的再不踏入平康坊,将主办官员累病了……
袁家兄弟这会真清白不保。
李君璠拎着半个泥人将一行人送到大门外。
柳星渊客气道:“今日是我等打扰了,李三郎君,还请留步!”
李君璠:“慢走。”
随从将坐骑牵过来,将上马时,远处一扇门打开,出来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这人柳星渊一行人不认识,但接下来从里头出来的人却是认得的。
段晓棠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衣,一副家常的打扮,怀里抱着一只黑猫。
林婉婉靠在段晓棠肩头,对白秀然道:“秀儿放心,我到时一定去给你加油助威。”
白秀然深知林婉婉的秉性,笑道:“千万别给我准备惊喜。”怕变成惊吓。
林婉婉嘟着嘴,委屈道:“行吧!”好心总被当做驴肝肺。
段晓棠若有所感,扭头放身后看去,却没有先开口,有些奇怪两帮人怎么混在一起的。
裴子晋笑着招呼,“段将军!”
他打听过一遭李家和段晓棠的背景,从来没人说过两家是邻居啊!
段晓棠从不在家宴请同僚,南衙里大部分人当然不知道她住在哪儿。
段晓棠轻声道:“嗯。”
李弘安在冯睿达手上挂久了不自在,圆滚滚地身体不住扭动,冯睿达将人放下。
李弘安双脚一落地,立刻冲着李君璠“啊”了一声,示意把他小弟放下来。
两个小孩笑嘻嘻地跑到林婉婉身边去。
林婉婉蹲下身,问道:“安儿、小玉,怎么变成泥娃娃了!”
李君璠缓步过来,说道:“他俩在泥水里玩。”绝口不提那盆水是他提供的。
李弘安仰头眼巴巴看着段晓棠怀里的吉祥。
段晓棠轻轻地在吉祥的光滑的皮毛上抚过,“吉祥,愿意和哥哥们玩吗?”
两个孩子不是没轻没重,会伤害小动物的。
吉祥没有反对。
段晓棠弯腰将吉祥放在地上,嘱咐道:“别跑远,就在门口玩!”
不远处有仆妇们看着,倒不虞俩小儿一猫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