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道:“菜是在行营外头自个种的,鱼是过黄河时打的。”总之,又省下一大笔。
范成达点点滑头表弟,“我在右屯卫都没听过这样的说法。”
两卫在外一起行动,难道右屯卫不分鱼不分菜?哄哄外行人也就是了,右武卫的伙食花销只有比左武卫高,没有低的。
薛曲身后领着右屯卫的一众将官过来串门,两日来客人都没换过,不过调换场地继续吃吃喝喝。
因为右武卫出兵占大头,看起来场面更热闹几分。
薛曲审视过往的军士,问道:“右武卫的新衣新鞋哪来的?”
难道韩腾打通了少府监的路子,优先把衣裳鞋袜拿下来,能不能借来用用,把右屯卫拖欠两年的衣裳领出来。
想想两卫在河东的状态,将官都穿的和叫花子似的,底下军士的情况可想而知,衣裳鞋子不知换过多少遭。
宁封:“他们自个出钱在外头做的,拿回营里发放。”
薛曲:“三四天变出几千套衣裳?”
宁封:“早在昌宁时就定下来了,”附在薛曲耳边说道:“找的祝娘子,她手下收拢了一班妇人,可以做些针线活。”
若是以前定然捂得紧,但现在两方“深度合作”,来往紧密,稍微留心些自然能注意到。
薛曲:“怎么不叫上我们!”右武卫吃‘独食’呢。
昌宁时定下来,这会就有现成的。嘴一张一闭,又不用花钱,直接从缴获里扣……一点都不心疼。
现在似乎也不用心疼,右屯卫是分了一部分金饼,但祝明月那儿还压了不少的战利品。
薛曲:“这事庄三还是段二做主?”他们直接找祝明月不大合适。
宁封接下任务,“待会我去问问庄三。”作为右武卫的大管家,庄旭肯定门清。
衣裳鞋袜又不是盔甲,称不上犯忌讳。
他们现在有钱,能放开些。
这次出面待客的是杜松,他也是南衙的老人,那些高阶的将军归他接待,年轻点的就落到范成明肩上。
段晓棠只管拿着一把铲子盯着后厨上菜。
冯睿达一入席见到熟悉的酒坛包装,眼睛一亮,再一看数量,显然不可能像右屯卫那样敞开供给。
冯睿达:“范二,你们也不多准备点!”
范成明眼睛一斜,“你掏钱?”
冯睿达不理他的茬,“我远道而来,你倒抠唆了!”
范成明:“公是公私是私,赶明我俩出去喝,不醉一个不算完。”
冯睿达眉毛一挑,“平康坊?”
范成明立刻将人推开,划清界限,“那算了!”
冯睿达是如今少数能“自由”出入平康坊的南衙将官,“五毒俱全”,平康坊那点小打小闹放他身上压根不算事。
旁人好歹会顾忌名声风评,冯睿达一片废墟,无所畏惧。
冯睿达:“前儿和吏部做过那一场,你就该叫上我!”别人怕事他可不怕。
范成明特意踩对方痛脚,笑道:“是啊,吏部衙门又没私牢。”
冯睿达作势将人推开,“去,去,招呼其他人去!”
别人坐牢是祸事,冯睿达坐牢简直福星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