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强调,“新军整训期间非休沐不得离营。”
范成明:“不是练得差不多了吗?”
规矩是规矩,但打校场上一瞧,也知道段晓棠练得比其他人好太多。只要最后一个环节补上,晚上在不在营中都没关系。
“你想回家住么?”吴越继续杠下去没有意义,所以他讨厌范成明是有原因的。
段晓棠哪怕为了自身安全,也是回家更好。“当然,再不多露露面,我们家富贵都快不认识我了。”
“富贵是谁?”庄旭以为自己幻听,段晓棠没孩子呀!
段晓棠顿时嗓子不疼脑子不困,“我养的猫,胖嘟嘟的。高兴的时候给你抱抱,不高兴的时候,屋顶围墙树上一蹲,谁都不搭理。”
“最近被鹅欺负的有些惨,家中一霸的位置岌岌可危。”
“养鹅倒是少见。”范成明彷佛突然见到段晓棠的另一面。养猫还能理解,捕鼠。
段晓棠从刚才的兴奋状态中醒过神来,清清嗓子,“你们知道我家里什么情况,一堆弱女子,可不得养些看家护院的。”
家中只她一个“男丁”,其他全是女眷。幸好租的房子地段不差,房东愿意照应,旁边又住的京县尉,才没人敢上门滋事。
哪里是不耐营中生活清苦,分明是不放心家中。
这个家必须得回!
“鹅很厉害吗?”范成明光记得鹅肉好吃。
“打架很凶,人稍微弱点,都不是它对手。”段晓棠哪里见过鹅打架,光听过零点五鹅的笑话。
吴越:“不若我收罗几只厉害犬种……”
段晓棠摇摇头,“家里养了狗,成天被猫和鹅欺负。”位于食物链底端。“再添就永无太平宁日。”
有这么一根胡萝卜在前头吊着,段晓棠干劲百倍。
勉强有副模样之后,无论吴越还是范成明看都挑不出毛病。
段晓棠心里没底。“找个懂行的人看看?”可惜李君璞进不来。
吴越亦想尽善尽美,“交给我。”
挑一个凉爽的时候,借着散步的机会,将韩腾请到校场边上。
韩腾看了会场中的阵型,微微颔首,“头大尾巴细,只人少看着没多大气势。”换句话说,勉强过关。
段晓棠想过拉开一些距离,将场面弄得壮观些,但这样一来只剩花架子,糊弄外行还行。
放到吴岭面前,就是找打。
吴越不可能提出现在加人的办法,只会乱套。但段晓棠能用一千人摆出阵型,三千人自然不是问题。
韩腾反而提起另一件事,“老夫听说,段司戈用一个多月,读完七本兵书。”关键还真读明白了。
谁家没有两个瘟猪学生,想想都觉得头疼。
段晓棠的学习办法,吴越至今都没搞明白过。但只看范成明和庄旭还在原地踏步,就知道对一般人不适用。
吴越还能怎么说,“她从前正正经经读了十几年书,只是不读兵书而已。”关键看人。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吴岭盼来了。右武卫上下如常,至少表面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