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无论性别、性情还是经历都是一个烫手山芋,吴越都有些想支持白秀然跟吴岭抢人了。
段晓棠无所谓地道:“换个工作,换个心情,如此而已。”只是心情不太好。
范成明如今才看明白,“你两认识呀!”
段晓棠大大方方,“酒楼的客人。”
范成明对段晓棠态度没有任何回避,让吴越心生疑窦。军中同寝同食,段晓棠不可能瞒得住。难道他真的只是有穿女装的癖好?
段晓棠向着吴越抬手道:“七公子,可否指教一二?”他承认是有些迁怒了,打不过吴岭,还打不过吴越么。
若非头盔限制脖子动作,吴越非得摇成拨浪鼓,段晓棠的身手他十分清楚,“父王召我等前来,必有要事,比试说不得会耽搁。”
称呼父王,所以他是吴岭的儿子。
原来那个成日忙于公务不着家不负责任的父亲就是河间王呀!
吴越上头的哥哥也不是跑商,而是外出征战而亡。
段晓棠回忆一番,吴岭这段时日除了常住右武卫,其余时候似乎都在南衙过夜。
刚见面时,吴岭对春风得意楼一无所知,但凡做父亲的多关心些,也不至于不知道儿子常去的地方。
晨练的军士们渐渐散去,不多时,吴岭和范成达联袂而来,高坐点将台。
段晓棠迅速回归亲卫队伍,站到吴岭背后。
眼角余光瞟到另有两个亲卫抬着一座铜壶滴漏过来。
吴越等人站在校场中间问安,吴岭面无表情,只有两个字,“卸甲。”
众人摸不着头脑,却依然听命而行,卸去沉重的甲胄。
陈锋拿出一张纸,高声宣布,“第一项内容,三十丈跑。”指着场边的两棵树,“从这棵树跑到那棵树的位置。”
吴岭坐下,但依旧肩背挺拔,“一个一个来。”
段晓棠家乡的训练内容,替换到长安又该如何对待。
同样的距离、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标准下,如何分高下。
他们选拔的是自幼衣食无忧营养全面的士兵,在长安这样的人可不多,至少新入营的军士并不符合。
但可以试想他们在营中养一段时间,再经过训练可能达成的目标。
这样人选,吴岭转眼就想到几个,从小饮食没受过亏待,身体没有任何亏空,并且接受过一定训练的人。
废物也可以重新利用起来。
段晓棠转眼就想到吴岭的打算,只能说这个主意非常的损,还把亲生儿子搭上了。
不过有一条,段晓棠遍寻不得精准时间,让吴岭想到用滴漏来代替。
日后哪怕只有几个项目能够推广出去,范成明等人也能流芳千古。
当然应该不会是什么好名声。
是人都要想想,为何吴岭要专挑他们几个出来做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