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头多花些时间,跟你嫂子学学。她是五姓七望出来的,最受世人吹捧。”
丧母长女,本就差了一筹。这时候就得指望荥阳郑氏出身的长嫂拉拔一把。
白秀然闷着声,“徐大郎又不是不知我的脾性。”
轮到白隽无话可说,他一个当爹的总不能和女儿直言,男人都喜欢温柔小意曲意逢迎的,该放下身段时就得放下身段。
想着通过何种法子暗示郑惜娘去点拨几句。
拿起身旁的小匣子,递给白秀然,“看看。”
白秀然按开锁扣,里头满满当当全是契纸,地契、房契,“父亲?”
“你的嫁妆家中早有准备,这些是为父贴补的私房,到时让你的陪房去接管产业。”白隽交待,“这些别让你嫂子知道。”
白秀然将匣子推回去,“父亲,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这些也不是给你一个人的,”为了让女儿接下,白隽煞费苦心,不得不踩一把次子,“你大哥是长子,以后家里大部分产业都要分给他。三郎还小看不出来,二郎手宽松花销没数,他媳妇娘家又给不了多少嫁妆,还不得你这个做姐姐的来贴补。”
实则按照世情,白湛即使日后钱财吃紧,也是找白旻支应,而不是关系更亲近却出嫁的姐姐。
白三娘则是一叶障目,念着一母同胞姐弟情深,日后要帮扶兄弟,收下了匣子。
次日一早骑马带着预定好的陪房家人去接收产业,并严令不得外泄。
白隽分给女儿的私房,三处外地庄园暂时无法管理,长安城里有两套五进宅子三个商铺,金银铺?绸缎铺还有一间酒楼。酒楼面积最大位置也最好,就在东市。
当白秀然骑马过来,看着这间酒楼时终于与记忆验证,以前吃过一次再也来了。
当时还想是哪个冤大头的产业,这样的地段开酒楼,菜色毫无可取之处,是打算做一锤子买卖么?
后来经过几回,偶尔一看还没有倒闭。
原来,冤大头是我爹。
顿时没了再进去的心思。
当然她也明白,父亲给这份产业不是看它的生财能力,而是地段太好。
白秀然在烛火下看账本,比对酒楼和金银铺绸缎铺的收入,这三瓜两枣的真看不上,关键是太坏名声。
以前大家不知道冤大头是我爹,以后万一知道是我呢?
“素云,你看这酒楼赁出去拿租子怎么样?”现在赚的钱除开成本也不比租金高多少。
素云同样觉得可惜,“娘子,奴婢觉得酒楼更新些菜色或许能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