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带着一群老弱病残在山寨里打游击,遇上落单的敲闷棍,人多赶快跑,坚持以多打少不动摇。
跑了一阵众人可以歇口气,段晓棠回头问叉腰喘气的林婉婉:“记得游击战的十六字诀吗?”
林婉婉一只手搭在旁边的土墙上,“敌进我退,敌…”后面的想不起来。
祝明月在一边看着,不接可能让自己丢脸的问题。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进,同时消灭敌人有生力量。”
“呵呵,简称耍流氓。”这就是段晓棠的战术。
杜乔一边听着大觉惊讶,用词虽直白,用兵之道悉藏其间,几可与孙子淮阴比肩,“不知是何人所言。”
“一位伟人说的。”这个答案林婉婉知道。
杜乔敬服,“能说出这一番话,合该是一时豪杰。”
此时山寨内的人知道关着的人跑了,拉鱼结网般搜查起来。
准备转移的当口,一个小孩子意外找到他们藏身的地方,和段晓棠眼对眼。
头大身子小,细骨伶仃的可怜模样。
段晓棠迟疑,威胁着:“不准喊,不然打你。”小孩子瑟瑟发抖吓得禁声。
刚走远听到背后喊声:“他们在这,打死他们,快来!”一个不辨是非不知恶毒为何物的孩子。
段晓棠不再心软,转头将人打晕。
杜乔轻叹口气,心软天真。土匪窝里孩子也是土匪,生下来是土匪,长大了也是土匪。
几番短兵相接,人收拾得差不多。林婉婉怯怯问道:“可以出去了吗?”
段晓棠思考片刻:“等一等,山寨内还有人。”
祝明月气急,“剩下的人不是我们的对手,此时不跑还等什么时候。”
段晓棠耐心解释,“攘外必先安内。”听到这句话,祝明月和林婉婉险些气笑,生长在红旗下的人居然引用凯申公的话。
说话的人有错,道理又没有错。“如果不清理干净,必然会给我们造成阻碍。万一下山路上不顺利,我们还可以退回来依靠工事抵抗。”前提是山寨里干干净净。
祝明月问道:“你要反客为主?”
“段兄弟如此神勇,不如咱们反将这寨子占了,出他一口恶气。”走南闯北多年,何金有非常丰富的打劫与反打劫经验。
段晓棠陷入震惊,怎么成段兄弟了。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笼笼统统一堆,的确看不出身材,可也不能认成男人啊,明显是女装嘛。
抬头与祝明月林婉婉六目相对,才反应过来,她俩和女人关在一起,段晓棠关在男牢房。
从一开始土匪就搞错了!
好在这点心里活动很快过去,两人也不揭破,这种时候,一个男人比一个女人更可靠。
“占不占的以后再说。”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把剩下的人逼出来,分散开来搜查一来效率低二来不安全。段晓棠将问题抛出来询问众人。
祝明月不愧是狠人,一不做二不休,“放火。”
纵火是大罪,在这没有消防队、高压水枪和灭火器的世界里,失火是非常严重的事,一点火星烧了一片山林也是有的。
段晓棠看着远处茫茫群山迟疑,万一引发山火怎么办,害人又害己。
杜乔明白段晓棠的意思,冷静地说:“粮仓周围皆是空地,可以从那着手。”土匪也怕着火,况且粮仓烧起来,一定得救。
林婉婉补充,“我们可以演戏,大喊救火把人引出来。”给出理由,“真烧了,火烟冒起来不是给山下土匪送信。”
段晓棠斟酌一番,“得真烧。”他们现在容不得半点差错。“我去借个火。”
众人一穷二白,自然不可能有火折子火石。钻木取火做不来,只得在山寨里找火种。
祝明月从风衣里摸出打火机,“咔”一声火焰冒出来。
人类对火焰的畏惧与生俱来,靠的近的如杜乔何金等人赞一声精工奇巧。离的远的,打火机被手遮住,便只看到祝明月白手起火,更是畏惧不已。
段晓棠暗想,祝明月是司机,离爆炸原最近。身上还带着打火机,如果不是穿越,铁定预定一个殡仪馆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