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祖宗传下来的这话,说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本来急头汗脸的老大夫,也只能对竹竿死马当活马医来着,可有了黑大夫的加入,不多时竹竿整体的脸色气息都缓和了不少,虽然他还是没有醒过来,但已经有了很大的希望了。
没办法,毕竟这黑大夫是专门给道上人治伤的,什么刀伤枪伤的人家治的太多了,比起竹竿这伤势,人家那些还要重伤,这黑大夫肯定也救过不少。
而竹竿为什么迟迟没有醒过来,一是当初在库仓那帮混子对他下手太狠,肯定钝器也没少抡他脑袋,二就是他本身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外加没闭眼,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所以现在还处于昏迷中。
不过按这个黑大夫说的,竹竿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醒过来是完全一点问题都没有,最快天明,最慢的话两三天。
不管这黑大夫是不是诓我,最起码竹竿的好转是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的,而且老大夫也在一旁看着,黑大夫也肯定糊弄不了他。
处理完竹竿身上的伤势后,黑大夫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我说道:“大哥,你兄弟已经没问题了,这我得抓紧回去了啊,不然我那药房真得被他们烧了不可啊!”
“你确定我兄弟没事了是吧?!”我有些激动的说道。
而黑大夫则显得很自信道:“放一万个心吧大哥,要是你兄弟醒不来,随时来找我!”
“行,那你跟我取钱去吧?我送你回去!”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脸上也浮现了不少笑意,毕竟这黑大夫也是出了力,答应他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做到,于是想着给他去取钱。
但没成想这黑大夫却连连摆手,有些大义凛然的感觉:“不不不,不用了大哥!钱不钱的无所谓,人没事就行了!”
“哎呀,你放心钱少不了你的!”我还以为他在跟我装呢,拽着他的手就要走出门外。
可这家伙却甩开了我的手,急忙划清界限道:“不是不是,大哥咱俩还是别见面了,你动了新六爷,可不能让他们见到你和我在一块!”
额...原来这家伙是担心北红馆的人以为我俩是一起的,所以跟我划清界限啊,那这样的话,我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
“行吧,敢情你这也是怕我连累你啊,那这样吧,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毕竟不是你,我这兄弟还真不一定活过来,这钱你拿着吧!”
“好好好!那我就收着了大哥,先走一步,告辞!”黑大夫看了那一沓红钞票,最终还是眼疾手快的揣进了腰包。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送他了,望着他的背影,我也不知道这个黑大夫这么害怕干啥?
人是我开枪崩的,又是我拿枪抵着他脑袋逼着来的,那北红馆不找我算账,还要找他算账干啥?
就在这时,玲姐也从诊所里面走了出来,脸色比较愉悦的看着我问道:“你从哪找来的大夫啊?”
“额...说来话长,路过一家药店,正好这人是专门给道上人治伤的,就把他带过来了!”我嘿嘿一笑有点尴尬的说道。
而玲姐还不知道我这都经历了啥,还在为竹竿将要恢复的伤势开心:“那还真是够幸运的!不过他咋这么快就走了?你也不送人家回去?”
“他不让我送的,说什么,我要是送他回去,北红馆的人就饶不了他。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呗?跟他有啥关系?”我摊摊手随口解释道。
却不想玲姐一听我的话,紧接着就皱紧了眉头:“北红馆?!怎么回事?!”
“刚才在他药店里,有个纹身脸非要跟我作对,拦着他不让他过来,还要跟我干上一架,我一着急就给了这个纹身脸一枪。”其实这本来就是纹身脸活该,我不给他一枪就是好事的了。
但玲姐却是异常严肃:“你说的这纹身脸是北红馆的人?”
“对!还说是什么新六爷。嗐!管他呢,反正挨了一枪就老实多了!”我无奈的说道,反正竹竿能救活,再给那纹身脸一梭子都行。
可玲姐一听我的话,却紧忙一拍大腿道:“坏了陈庆!咱们惹到麻烦了!得抓紧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