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男给那两口子处理完之后,再次回到病房时,那待遇就完全不一样了。
先前那个最为彪悍的女人也变的宛如小家碧玉,而壮壮妈更是亲手剥了一个橘子送到了邋遢男嘴边。
邋遢男没有拒绝,可劲的在挨个床头柜上挑了一遍,最后也吃了个顶饱,只见他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看着众人说道:“行了!我也不白吃你们的,我时间有限,咱们挨个来吧。”
可不料几人又为了排名先后,大大争执起来:
只见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看向邋遢男问道:“张先生您看您吃的我家的东西最多,要不就我先来?”
“凭啥你先来啊,你那仨瓜俩枣的值几个钱啊,张先生您还是让我先来吧,我着急家里还有事呢!”村口情报局的妇女跟他也较上了劲儿。
而在邋遢男面前收敛彪悍的女人也再度恢复彪悍:“你俩给我滚一边子去,张先生最早点的我儿子的名,真的是,凭啥轮到你俩啊?!”
“那你说的话没问题,那张先生最早还吃了我一整个西瓜呢,所以我觉得这次该轮到我了!”壮壮妈也看着彪悍女人说道。
几人呜呜泱泱的又开始吵了起来,这让邋遢男也十分无语,明明自己都说了每个人都有,只是有先有后,为什么就不能等一会儿呢?
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邋遢男觉得再任由他们几个争来争去,会耽误自己的最佳时间,于是立马出声大声呵斥道:“够了!有完没完,再这样的话老子谁都不给了!按我说的一个个来,留到最后的,我多给他点!”
毕竟现在的主动权在邋遢男手里,这帮人不可能不会听他的,并且邋遢男还放话,最后的补偿还能多点,这一下搞的又人人开始礼让,有刚才的争抢第一名改为争抢最后一名了!
不过邋遢男可再没惯着他们毛病,直接拽起一个人的衣领就往外走,好在最后的事情是顺利的,这些家属面对邋遢男开出的高价,还有他极为忽悠洗脑的话术,一个个都心甘情愿的在合同上签了字。
而处理完特大病房里面的所有家属后,这也让宋书记和一干老师都松了一口气,毕竟现在看来可算是没有受害者家属联合闹事的情况了。
不过大家好像都忽略了一个事情,422寝室有12个人,排除一个唐午,再减去这病房里的九个人,还剩下两个人。
而那剩下的两个人就是目前还躺在骨科病房里的小平头和他最后的一个小弟。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两人受的伤最为严重,当然小平头可要比他的小弟伤的严重多了,他的损伤鉴定为轻伤一级。
pS:这种鉴定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轻伤没有想象中那么轻,重伤比想象中还要重,平时那种打架被打到躺地上的顶多算个轻微伤。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打到肋骨骨折,那必须骨折两处以上才能判定为轻级二伤。
再比如牙齿的伤情的鉴定,轻微伤也就松动或者残缺两颗以上,轻伤二级脱落或者牙折两颗以上,轻伤一级的话要比二级多上两颗以上,重伤二级的话少说得七八颗,再往上重伤一级的话,就不是牙没不牙没得事了。
至于伤害他人后受到什么处罚,可以简单给大家说下,殴打他人造成轻微伤,构不成刑事处罚,但是会视情况拘留十五日一下,还会缴纳少许罚款或批评教育。
殴打他人故意伤害他人身体,构成刑事处罚,致人轻伤三年以下、致人重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致人死亡或手段特别残忍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十年以上,有可能无期也有可能死刑。
在这里太详细的也就不给大家多说了,免得大家以为我刚从里面出来一样,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上网查略一下。
言归正传,此时邋遢男已经来到了小平头的病房门口,现在要解决的就是他俩了,我会被判多久或者我能放不放出来,最关键的这一点还在于小平头。
如果小平头接受赔偿愿意私下和解的话,那就立案取消,我也可以接着放出来,反之如果不和解的话,这段时间我还真得被扣在这里。
而这小平头的家庭条件吧,在我们学校也算中高层次吧,虽然他之前一直管唐午要钱,但是真实意图就是为了欺负唐午,并不在于自身缺钱。
当然谁不会对钱不敢兴趣呢?如果给钱协商没和解明白,那就一定是钱不够的原因,但是按照我的脾气还有我爸那脾气风格愿意给小平头赔偿这么多钱吗?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宋书记费这么大劲才把许久不出山的密斯特张请来,就是为了治一下这小平头!
此时小平头和他的小狗腿所处的病房是一个双人骨科病房,相对之前九个病号挤在一间房子里,倒显得宽敞安静了不少。
不过安静归安静,小平头和他的小狗腿确实一点都不安静,因为这俩人被我打的太惨了,现在还在不停的哀嚎着。
小平头折了三四根肋骨,小腿半月板有损伤,外带鼻梁断了,嘴里也没了几颗门牙。
而他的那个小弟就是被我一下从上铺猛的扯下来那个,整个后背被刮了半层皮,刚刚做完了全麻清创,因为被我猛地踹了一脚,可能肋叉骨也有骨折的地方,所以搬来了骨科。
此时,有一个上了年纪些,头发双鬓泛白的男人正急的在房间来回踱步,只听他边叹气边转悠道:
“唉!传龙他爸,你看看现在这俩孩子成这样了,那我们的医药费到底谁赔啊?现在也没见学校有个动静!这可咋办啊?!”
“别急,这事我肯定跟学校没完,咱不是一个寝室被那混球打的吗,我联系联系其他家属,今天学校不给咱们个说法,咱们就去闹!”一个大平头揣着俩手说道,而这个大平头也正是小平头的爹。
这个年纪看上去老一些的男人是小平头那个小弟的父亲,只不过他看上去像是正儿八经的老实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在学校里和别人打架。
此时他正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眶子的泪水也顺着满是皱纹的脸滑落:“唉!我的孩子啊,你可受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