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怎么会景国话。”
钱宝没有回答他们,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只不过他的景国腔调及话语已经说明了。
依然是放低的声音。
“回答好了,这些骨头还有我手里的鸡都给你们。”
钱宝幽幽的加了一句,让两个孩子脸上同时泛起了惊喜,被钱宝刻意抓住的他们是背对城门的,是以那些城门卫根本看不到两个孩子,只以为马车上的老者在恐吓,毕竟那冷漠的表情可不是善人能有的。
不仅没有上前阻止,还得默默的又后退了一步,好似怕被波及。
“真的”男孩惊喜的看着他。
“当然”吐出的话和面容上冷漠的表情真是有点不搭,钱宝点头。
“爷爷真是景国人?”男孩儿想再次确认。
“不很明显吗?”钱宝伪装成的三角眼一耷拉,看的男孩心里一慌。
“我娘教的”男孩低着头嗡嗡的回答。
“你娘?”
“嗯,我娘是景人。”
准确的说是被抢回去的,阿鞑“指父亲,作者杜撰,切勿深究”在的时候勉强还好,可自从阿达前年战死了,他们一家就成为别人驱赶的存在,哪怕他们身上也流着一半金赤人的血,仍然难以融入进去,就因为他们有个景人的娘。
为了活着他带着弟弟给人放牧,娘给那家人做活,然而厄运在两个月前降临,就因为男主人多看了娘一眼被女主人发现,娘被打的是遍体鳞伤,他们一起被丢了出去。
娘伤的太重了,他们兄弟俩把家里唯一的两只羊卖了,才换了些药。
可如此也只是多撑了一段日子,并没有太多的效果,这几日昏迷的时候也越来越长,喝水都勉强了。
今日他和弟弟出来就是想试着能不能找点好吃的,给娘补补身子,说不定就能有起色了呢,虽然他也知道是妄想,可他们只剩娘了。
“所以你们和你们娘学的。”和猜测的没太大的出入,这才是符合逻辑的。
“嗯”男孩儿点头,目光盯着老者手里的油纸包。
“这些给你们了”说着将剩下带着肉的一小份用油纸包上赛到了男孩破烂的衣襟里。
不看男孩儿震惊的目光,钱宝开口道:“会做戏吗?”
话语让男孩瞪大的眼睛,似乎有些疑惑。
“和爷做个戏骗过他们,不然你们这东西可带不了。”
一说到他手里的油纸,男孩儿立刻紧张起来,赶紧点头,明白了老人的意思。
小的那个虽然有点不太明白,不过不妨碍他跟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