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慢条斯理擦拭手掌的慕寒卿缓缓丢下手里雪白的锦帕,声音清清淡淡,面上让人看不出喜怒。
却听的慕白身上发紧,了解主子的他知道,主子越是这样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而这个倒霉的人如今正是他。
简直是欲哭无泪,惶恐的他赶紧继续认错,姿态放的可正可正了。
“慕白知错,慕白任凭爷责罚。”
定定的看着他,少倾慕寒卿才冷冷哼了声“这笔账暂且先记下,再有下次数罪并罚。”
呼,抹了一把额上的虚汗,慕白心中一松,赶紧道:“谢谢爷,小的定不敢再犯。”
说完还小心巴巴的看着主子,看到已经恢复正常的主子,面上的惶恐消失转而谄媚的笑起来,拎起婆子送上来的茶水:“爷,您喝茶。”
“嗯”慕寒卿撩眼扫了他,轻轻啜了几口放下,“慕白……”
“小的在”慕白跪坐的身体猛的直立了些。
“五年前临县我消失的事你在仔细的一一说来。”
五年前,还尚未中毒之前,师傅大限将至将全身功力传授于他后没几日就仙逝了,按照师傅的遗言他与大师兄送师傅回濉河州临县安葬与祖坟的父母旁。
谁知安葬完师傅不久他就遭受到师兄的毒手,那时候他才知道大师兄心中的嫉恨。
恨明明他才是大师兄师傅却更偏爱他,恨师傅偷偷将功力传授于他,更恨师傅将暗门交给他。
原来那日师傅传功后他们师徒的话被过来送药的大师兄听了个正着,被嫉妒啃食的他是以自那日后就一直在谋划了,而送师傅回乡则是他下手的最好时机。
师兄待他一向亲厚,他从没有想过大师兄会对他下手,会如此恨他,恨的要让他在痛苦挣扎中死去,甚至为了加快药效还想要破了他的童子身下了威力巨猛的合欢散。
安葬师傅后他和师兄要守墓七日,为表孝心,侍卫都被他遣下山,这七日只有他和师兄在山上,当第六日他察觉不对时已然晚了。
虽奋力重伤大师兄后逃了出去,却也神智不清了,隐约只记得一直在往山上走,走了很久,身体也开始热起来,依稀中他好像被人救了,好像还听到了女子的惊叫声,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人已经被救下了山,慕白守在他了,但女子模糊的叫声却印入心里,也知道他可能祸害了人家,毕竟中了合欢散不可能自解。
不知怎么的那股子熟悉感让他突然就想起了五年前山洞里那没有的记忆。
慕白却被主子问的愣了下,但旋即在脑子里赶紧搜索着,时间太久了主子不提他都快要忘了。
“主子,您这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主子斜过来的眼睛,霎时身体一正收起自己的小八卦,将五年前如何发现不对如何在山上发现主子的事娓娓道来。
那年主子为师傅守孝不让他们近身伺候在山下等待,可主子身份贵重虽然不让他们靠近但他们又哪里放心,是以每日都会上山远远的看上一眼。
谁知那日如常上山却没看到主子却看到坟前躺着一人,当时就吓得他们七窍生烟赶紧上了山,发现躺着的是主子大师兄还没松口气随之看到大师兄身上的伤口又都面色大变,赶紧将人绑了,并喂食了软骨素。
事实上谨慎是对的,最后在几百米高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主子,当时主子衣衫不整整个人缩成一团,表面还被冰霜所包裹,现在想想还是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