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一间土砖青瓦民房,建在一湾溪流边,鸡犬相闻,炊烟袅袅。
靖王感觉很有趣,和碧霞、乌日娜、蓝子涵说了一声:
“过去看看。”
几个人拍马过去。
一个蓝衣粗布衣裳的女子,正在挺着大肚子溪流边挑水。
“帮帮她。”靖王对碧霞说。
碧霞大体格,又是练武出身,一担水对她来说,那是很小的事。
“是你?”碧霞刚要接过孕妇的担子,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发出相同的话。
两人都愣住了。
“靖王。”碧霞向景怡他招手,“看看是谁?”
三人都走过来,都惊讶不已。
“王爷!”孕妇扑跪在地,泪流出来了。“想不到靖王爷还是没放过妾身。”
“什么意思?”碧霞说,“你把靖王看得太低了。”
“我们是无意中到了这里的。”蓝子涵说。
靖王心情复杂,最后他说:
“你没有回潞州娘家?”
“父王把我们赶出来了。”孕妇说。
“这个敦王爷真是的,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儿呀。”靖王心软了,把孕妇扶起来了。
在瓦房内。
“你怎么来到这里?”靖王问。
“父王说我不守妇道,把我们赶出来。我们无处可去,就来到这里,建了一间瓦房,打算一辈子在这里过了。”
“白苗呢?去哪了?”靖王问。
“我们的银子用完了。他就上山打猎去了,拿到市镇去,换一些生活用品。”
正说话间,听到外面脚步声。
“赤练,你看我买了什么?”
是白苗的声音。
他看见了靖王,脸色变了。
他跪下:“师兄,师弟对不住你。随你怎么惩罚。”
“你还认得我这个师兄呀?”靖王大怒,“在天柱山,师父把你关起来,是谁偷偷把你放了?”
“都是师兄。”白苗说,“没有师兄,白苗就没今日。”
碧泉宝剑感应到了主人的愤怒,褪出剑鞘,从靖王怀里飞出来,冷冰冰架在白苗的脖子上,只要主人稍微发出命令,白苗的脖子就断了。
白苗闭上了眼睛。
孕妇急忙跪下:“王爷,不关白苗的事,都是妾身在勾引他。真的不关白苗的事。”
“赤练,你起来。”靖王冷冷说。
“至于白苗,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靖王冷冷说,“就罚你一辈子对赤练好。”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碧霞和赤练虽然有过节,但那是这么久的事了,况且人家又有身孕,什么过节都可以饶恕。
她扶起赤练,又去扶白苗。
白苗万万没想到师兄可以原谅他。
欺妻那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啊。
回来的路上。
碧霞问:“王爷,你的心真大,这样都可以原谅。”
“那又能怎么样呢?”靖王说,“赤练已经有了身孕,能对她怎么样?白苗只要对她好,难道我要杀了他?”
“假如一天,我背叛你了,你会杀了我吗?”蓝子涵说。
“你呀,我会杀了你的。哈哈。”靖王大笑,给马加了一鞭,骏马飞奔而去。
没想到一回到王府,天大麻烦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