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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郎镇虎患,小乞丐偷吃(1 / 2)

景怡在寨子里停留了一天,就告辞,继续赶路。

土匪大哥,名字叫大头,他说要跟景怡一起去行侠仗义。

“我一个人单独行动惯了,有了你们我还很麻烦呢。不过,你们拦路打劫却不是一个好行当,还是解散了吧,回家耕田也好呀。”

景怡景怡坚决不允许,继续骑马奔跑在官道上,战鹰在空中引路。

那个土匪大哥大头送走景怡,回来说:“咱们解散吧?”

“大哥,解散了,咱们去哪?”

“我不知道你们去哪,反正我要我去找我的景神。”

“我们跟着大哥一起去。”

“你们这么笨,景神要不要你们?”

大部分人都愣住了;“我们很笨吗?”个个垂头丧气,散伙了。

景怡在官道奔跑,跑了一个上午,吃了一点干粮,喝了一点水,继续奔跑。

不知跑了多远,渐渐开始见得到房舍了,很快就见到了一个镇子。

在火红的夕阳下,很大的一个镇子,却人烟稀疏,关门闭户,似乎经历了一场灾难。

那些商户都几乎没开门。怎么回事啊?

景怡很纳闷,在大街上走了一圈,想找个人来问,都没有。

天快黑了,景怡只得找了一个地方,生了一堆火,吃点东西。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慢慢爬过来,爬过景怡的身旁。

战鹰唳叫了一下,景怡已经明白,忙示意战鹰不要出声。

那个瘦小的身影,似乎也被战鹰的唳叫吓了一跳,静止不动了。

过了一阵,又开始移动,一直移到景怡放包袱的地方,伸出一只手,掏包袱里的干粮吃。

吃了一块,还觉得不够。

又伸手掏,又吃了一块,似乎吃够了,他伸手掏出来的干粮,往口袋里塞。

景怡一伸手,抓着那只瘦手腕。

瘦手腕拼命挣扎,想逃走,但哪里挣扎得开景怡钢爪一样的手指。

景怡把他拉到火堆前,是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子,一身破破烂烂,脏兮兮。

景怡仿佛看见了自己小时候,就说:“小伙子,偷东西毕竟不是好行为。”

这个小孩很害怕,张嘴就咬景怡的手腕。

景怡轻轻一捏他的嘴角,小孩子就咬不下去了,看看手腕,却留有一排牙齿印。

“不要咬,哥哥不是坏人。”景怡提着小孩子的衣领,把他悬空提起来了。

小孩子悬空,使不出劲,双脚在乱蹬。

他突然往下坠,身子脱离了破衣服,使出“金蝉脱壳”,双脚踩实了地,就要拔腿跑。

这招并不新鲜,景怡小时候偷吃时被人抓住就用过。

“呵呵,还挺机灵啊。”景怡笑着说,脚尖轻轻一勾,小孩子啪一声往前扑,摔倒了。

景怡弯腰捏着小孩子的胳膊说:“我都说不要逃了,哥哥不是坏人。”

小孩子上身没了衣服,胳膊又被捏住,已经使不出劲。

“哦,哥哥,大哥哥,你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小孩子知道根本逃不走,嘴上功夫开始发力了,“行行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刚刚吃奶的婴儿。”

“呵呵。”景怡忍不住笑起来,“你还八十岁的老母亲呀,你才多大呀,就有儿女了?”

景怡把他提到火堆前,放下,说:“我说你不要动。”

“大哥哥,我不动了,可以了吧。”小孩子说。

“不动就好。”景怡说,“你吃了我几块饼,就不要贪多了,怎么还偷偷塞袋子里呢?”

但一想,“哦,这乞丐吃了上顿没下顿,当然要偷多一点,准备下餐的啊,自己流浪时不就是这样吗?”

“大哥哥,你是好人,就饶了我吧。我小孩子不懂事。”小孩子说。

“好好,饶了你。”景怡掏出一些碎银说,“我来问问你,如果你回答的好,我还给你银子。”

“好好,大哥哥请问。”小孩子望着碎银,眼睛发亮:那些碎银可以买多少吃的啊!

景怡把小孩子褪掉的破衣服扔给他:“先穿上。夜晚有些凉。”

小孩子穿了破衣服。

“我问你。”景怡看小孩子穿好了衣服后问了,“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镇里人影这么少,都不敢开门?”

“哦,这个,这是郎镇。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很多狼就叫狼镇。”小孩子说,他四周看了一下,似乎也有些害怕的样子。

“大哥哥,你刚刚到这里,不知道呀,这里好多老虎呀,吃人的老虎。”

“什么老虎,吃人的老虎?”景怡奇怪了,“官府不来管这些事吗?”

景怡刚刚说出口,就觉得自己天真了,面前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哪里懂这些,问了也是白问。

“这个老虎呀,不是一只啊,好多只,一到晚上,就下来镇里闲逛。吃人,吃猪,什么活的都吃。”

“原来是这样。现在怎么不来?”景怡扫视了一圈四围,他想起了王字猛虎,心想:

“有它在,再厉害的猛虎都乖乖听话。如果真的像这孩子说的那么多猛虎,自己也还真的应付不了。但总得想办法,吃人这事,被自己遇上了,总不能不管吧?”

“这里有镇令吗?”景怡问小孩。

“这个镇令是坏人。”小孩子提到镇令,似乎两眼冒火,“他们家经常打骂我们。”

“你偷了人家东西,当然会骂你呀。”景怡说。

“没偷也叫他的狗腿子赶我们走,我们不走,他们就用鞭子抽打我们。”小孩子脱掉衣服,“我背后的伤就是他们鞭子抽打的。”

景怡刚刚没细看,现在趁着火光,果然小孩子背上很多条细细的鞭痕。

景怡小时候流浪,也被抽过,背上也有不少伤痕,知道很痛。

只是他体质特殊,这些伤痕很快就消失了,而这些小孩子却留下永久的疤痕。

景怡叹息着:“天下没有乞丐就好,天下没有恶人就好。”

“天亮,你带我去找镇令。”景怡说。

“我不敢。”小孩子还是很害怕。

“不用怕。”景怡语气很坚决,“他敢打你,大哥哥就为你出气,我也打他。他打你一下,我就打他三下。”

“你打得过他吗?”小孩子望着景怡,“大哥哥,镇令他家好多个恶汉啊,又高又大的恶汉,还有恶狗。好大的恶狗。”

“你看我一个人打不过镇令他家吧。”景怡叫唤了一声,腾起一阵风,一只巨大的鹰飞到了身旁,“你看看这只鹰怎么样?”

小孩子惊讶得合不拢嘴,眼睛圆睁,半晌才说:“大哥哥,这是你养的老鹰啊?”

“是我的好朋友。”景怡说。

“大哥哥,我可不可以过来摸摸老鹰的羽毛。”小孩子说。

“可以,你过来摸摸。”

小孩子又惊又喜,他伸着小手,慢慢走过来战鹰身边,不太敢过来摸这只巨大的鹰。

“不要怕。”景怡说,“摸摸。”

小孩子轻轻触了一下战鹰的羽毛,看看战鹰的反应。

又用手掌摸摸战鹰的羽毛,战鹰还是没反应。

他的胆子大了起来,靠近了,手掌摸了又摸,甚至身子都挨着战鹰了。

再摸一下,战鹰的羽毛里钻出一团毛茸茸雪白的东西,眼睛圆溜溜滴溜溜看着小孩子。

“这是什么?”小孩子惊呼,满是喜悦。

“雪团子。”景怡说。

“怎么从老鹰的羽毛里长出来?”

“不是长出来,是雪团子钻在战鹰羽毛里了。”景怡笑着说。

“我可以碰碰雪团子吗?”

“可以的。”小孩子轻轻碰碰雪团子。

“我可以抱抱老鹰吗?”

“当然可以的。”景怡微笑着,“那你就抱抱它吧。”

小孩子抱了抱战鹰:“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