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蓟王说。
“不知蓟王王爷驾临,有失远迎。”
“远迎个屁呀。”蓟王大声说,“你这里是不是有个昨天才抓来的死囚?”
“是,”狱卒把王爷引到景怡的牢房前。
“喂,”蓟王对景怡说,“你就是那个懂禽言兽语的家伙吗?”
“你是谁?”景怡故意傲慢说。
“大胆,你敢对王爷不礼貌!”狱卒大声呼喝。
“你不要在这里啰嗦。”蓟王爷不客气,对狱卒说,“你出去。”
“什么?”狱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王爷?”
“你出去。”蓟王爷又说了一句,“听懂了没有?”
狱卒不得不乖乖出去了。
蓟王爷蹲下来,靠近景怡,有些讨好的样子:
“本王听小女说,你懂得禽言兽语,可以跟它们说话。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试试就知道。”景怡说。
“带进来。”蓟王爷回头叫。
两个侍卫把一个铁笼抬了进来,摆在了蓟王爷的脚下。转身出去了。
景怡仔细看笼子里的老鹰,体型巨大,喙如利钩,眼神凶猛,双爪如钢铁所铸一般,不是战鹰是谁?
景怡大喜过望,但他马上冷静下来,说:
“王爷,我的禽言兽语是老祖宗秘传下来的,请您把笼子推靠近我,您请后退几步,我和这只老鹰细说几句。”
蓟王很听话,把铁笼推近景怡,自己后退几步。
景怡低下头,轻轻说:“战鹰,是我。”
“主人,我是战鹰。主人,你教我怎么办?”
“战鹰,你先装作驯服的样子,等蓟王把你放了时,你就要伺机这样这样行动。”
“好,主人,战鹰明白了。”
“王爷,王爷。”景怡喊。
“本王在。”蓟王上前几步说。
“让这只老鹰听话很容易,但您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蓟王说。
“王爷,我很怕死,您必须要让知县把行刑日往后推。”
“有些难啊。”蓟王爷说,“你要推迟几天。”
“四天,四天就可以。”本来景怡想说三天。
但为了多给自己充足时间,也就多说了一天。
“本王不知行不行,但本王一定为你争取。那这只老鹰呢?”蓟王说。
“王爷你放心。”景怡信心满满说,“我对这只鹰说说。”
景怡伸了一下头,似乎对笼子里的老鹰说:
“老鹰,我是你的主人,你要听从新的主人,不得骄横。”
笼子里的战鹰唳叫了一下,似乎听从了,凶猛的眼神变得温柔了。
“蓟王爷,笼子里的老鹰已经听了我的话了。你只管打开笼子,他会跳到你的肩膀上的。”
蓟王半信半疑,叫“来人。”进来两个侍卫。“把牢房关了。”
侍卫把牢房门关了,看来蓟王爷怕老鹰飞跑了。
“打开笼门。”侍卫犹豫了说:“王爷。”
“打开!”蓟王爷继续说。侍卫掏出锁匙,打开了铁笼门。
战鹰慢慢走出来,伸伸腰,抖抖翅膀,来回走了几步,似乎一点都不凶猛了。
“你跳上王爷的右肩。”景怡对战鹰说,“轻点。”
战鹰跳上蓟王的右肩,左看右看,一副乖巧的样子。
蓟王哈哈大笑,摸了摸战鹰,又摸了摸战鹰。
“王爷,这只鹰已经归你了,你要兑现你的诺言啊。”
蓟王哈哈大笑,非常开心,他摸着战鹰的羽毛,大踏步出了牢房,好像根本没听到景怡对他说的话。
“难道蓟王反悔了?”景怡有些郁闷了。
“你真有两下子。”铁格栅对面说,“连蓟王爷这样的猛人都听你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是白天还是黑夜。
牢房门又咣当当打开,十几个人闷不做声,凶神恶煞一般挤进来,两人押一个死刑犯,两人押一个死刑犯出去,套上黑头套。
到了景怡,也是两个大汉打开铁格栅,进来,一左一右押着景怡出去,也套上黑头套。
“你出去了,我怎么办?”铁格栅那边声音说。
“去砍头,你也要跟着去呀。”狱卒说。
“啊,今天就砍头呀。”景怡惊呼,他心里有些慌。
“战鹰,全靠你了,我这条老命,全靠你了,你准备好了没?你准备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