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寂静无声。
史尊楦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用尽所有力气大喊道,“皇上,臣不敢,臣冤枉啊。”
文武大臣呼啦跪了一地,跟史家一派的人心惊胆颤。
因为陈继铭说的那句话,史大人喜欢拉拢朝臣。
他们可是投在二皇子门下了,
史尊楦邦邦磕头,额头有些出血,可见用了多大力气。
魏启和魏渊脸色都不好看。
魏启的皇位是明家作乱,太子被废了眼睛,他渔翁得利做了太子,继承了皇位。
魏渊脸色难看是因为,皇位上坐的是自己的父亲。
史家,是二皇子外家
自己虽然是先帝立下的皇太孙,其他皇子要是得宠,也有可能让父皇废了自己。
魏渊扭头看向皇位上的父亲,神色复杂。
魏启眼神扫过太子,看向史遵楦。
史尊楦还在为自己喊冤。
“皇上啊,老臣从未有个反叛之心,日月可鉴,皇上切勿听信谗言,陈世子这是报复史家,做不得真呐!”
陈继铭眼睛斜着看他一眼,又转过眼睛,面对上方皇帝,朗声道,
“皇上,臣并没有诬赖史大人,史大人这半年来,门庭若市,送礼的人都得排队。府中宴会不断,来往皆是官员家眷。”
史尊楦怒斥道,“一派胡言,我史家不过一个太朴寺卿,怎么可能门庭若市?”
陈继铭凉凉道,“太仆寺卿不能,二皇子外家可以做到。”
魏启沉默;
的确,二皇子外家的名头,足以让那些喜欢钻营的官员,飞蛾扑火。
谢怀君神色复杂的盯着陈继铭,隐晦的看向自家女婿。
云修之微微摇头,他也不清楚。
陈继铭看向前方,他掌握的情报,扳倒史家足矣。
他知道皇帝都是多疑的生物,魏启心在大,也不敢拿人心来赌。
史家必然会被调查,二皇子也会受到牵连。
二皇子可不干净。
魏启看向满朝文武,全都低着头,不发一语。
史家这阵子可不低调,的确门庭若市。
只听到史尊楦跟陈继铭争论,给史家一派的人不得不出声。
太常寺少卿,打破了朝堂诡异气氛。
“皇上,这,陈世子来自乡野,京城官员谁家都有几个亲朋好友,会不会误会了?”
一些跟史尊楦走的近的官员,也赶紧附和,“贾大人所言极是,京城谁家没办过酒宴,寿宴,不能一概而论。”
陈继铭却道,“有没有,皇上一查即知。”
吏部侍郎道,“兴安伯跟史家不过是小儿之争,陈世子却说史家有不臣之心,这未免过于”
陈继铭不理会这些人,对着魏启道,“皇上何不查一查,等到事情不可控,一切都晚了。”
魏渊张了张嘴,“父皇。”
魏启沉默了。
他不想太子跟自己生了龌龊,父子离心朝纲动乱。
对于现在西北和北方,都有战事的魏氏朝廷不利。
就算为了安抚太子,也得把史家查个底朝天。
想罢,魏启道,“行了,别吵吵了,此事朕当然要查,嘉和十三年的明党叛乱,朕决不允许再次发生。”
陈继铭恭维道,“皇上圣明。”
陈继铭告发史家,是因为史家谋害陈弈铭。
两家以后就是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