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成连连摇头,摆明了是一万个不同意:“万一事情有误,如此仓促行事,岂不是逼他石达开造反?到那时候才是一发不可收拾!”
洪秀全听罢觉得有理,便令几名心腹悄悄潜入石达开军中,早晚刺探,看看能否找出石达开暗通刘琦的铁证。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如平常一般。
直到有一天宋江忽然找到石达开,脸上全是惊恐之色和黄豆般大小的汗滴。
石达开大为疑惑:“宋将军何故做此态?”
宋江请石达开先屏退左右,而后拉着石达开悄声说:“大王难道没有听说吗?有小人进谗言于天王陛下,说翼王与刘琦私通,将要谋取天王之位!”
石达开大怒:“何人陷害于我!”
宋江只是摇头叹息:“宋江人微言轻,只怕现在说了,被他人听去,转瞬之间便是人头不保啊!”
说着说着,宋江竟然流下泪来:“宋江本是愚陋之人,现在也因为和大王走得近而被猜忌,我死不足惜,可怜大王光明磊落,却要蒙受这等耻辱!”
石达开闻言愈加恼怒,不多时,有军士押来两名奸细:“这两个在我营中探头探脑,必是奸细无疑!”
石达开一阵威逼利诱之下,果然问出这两人一个是杨秀清外甥,另一个是洪秀全身边亲卫。
“我说怎生如此眼熟!”
石达开切齿道:“莫不是杨秀清进我的谗言!令天王对我起疑心?”
两人直呼不知,石达开大怒,令左右押下。
宋江趁机煽风点火:“陛下曾与大王约为兄弟,可是如今呢?其中的缘由无非是因为大王乃当世英雄,为我太平军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自古以来皆是这般,功高盖主,兔死狗烹,大王不能不为自己的前程考虑考虑。”
石达开听着宋江苦口婆心的一阵劝说,在自己的帐内踱步:“如今我军刚刚败于刘琦之手,兵退不毛之地,本不该同室操戈,况且就算天王负我,我也终不愿辜负天王!”
说着,石达开缓缓闭上了眼睛,面露不忍之色。
“原来天王是想要保全自己的忠义之名啊!真丈夫也!”
宋江嘴上这样说,可是心中却并不以为意:说到底我们不就是一群反贼吗?拉起大旗称王称霸,忠义二字,再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们这帮朝廷反贼身上,至少在接受大汉朝廷招安之前是这样的……
“天王若想如此,可召骁骑将军吴用前来,共商对策!”
石达开大喜,急忙请吴用来见,三人在帐内商议,一时未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