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环视众人一圈,朗声道:“刘季玉乃汉室命官,刘备虽为我叔父,却擅动干戈,致使季玉公命丧,我岂能置之不理!”
说着,刘琦掣出宝剑,用力斩下桌案一角:“若是叔父对此没有交代,便是我大汉之共敌!当如此案!”
说着,刘琦拂袖而去。
众人看着离去的刘琦,皆匍匐于地:“主公仁德!”
“主公今日之棋,下的高啊。”
夜晚,帐内,刘基正在和刘琦对案而坐,笑道:“主公以此不光收复了刘循之心,更能收西川人之心啊。”
“此话怎讲?”
刘琦举杯抿了一口,道:“西川远在千里,我这里的一番话岂能动摇他们?”
“主公一番话不要紧,可是公子刘循却在场。”
刘基道:“据基所知,刘彰在西川日久,其父刘焉更是广得民心,纵使刘备能够一时间消灭刘璋的大部分军队,也难以收服民心。而这个时候,川中百姓众望所归应当是什么呢?自然是刘璋的公子,刘循!”
“善!”
刘琦笑道:“看来军师已经想的很周到了。不错,我就是要充分利用刘循这杆大纛,让川中豪杰前来为我效力!”
“只不过我却是再度与叔父为敌了。”
第二天,刘琦果真如所言的一样,亲自写下一封书信,其中严辞斥责刘备侵犯西川,使得刘璋身死之事。
刘琦将书信交付给刘循,并派遣了数十名精锐士卒跟随刘循,前往西川。
临行之前,刘琦看着骑在马背上的刘循,叮嘱道:“我久闻西川多英豪,早已是翘首以望,季玉公虽然没有死于刘备之手,也是他手下所为,若是川中英豪不愿归顺,公子……”
“此事在下明白。”
刘循刚刚经历了丧父之痛,眼角的泪水还没有擦干,整个人极其憔悴,他看着刘琦,拱手道:“在下此次前往西川,定当不忘大人厚恩!大人请静候佳音!”
刘琦点了点头:“军情紧急,我即将率军前往南越,公子从西川回来之后就请在荆州住下,待我回来,再来与公子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