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孔明面露难色:“你主刘季玉可与我家主公是同宗啊!这如何能行?我看,公还是把此图收回去吧!日后有人问起,亮只当是没听到过罢了。”
看到这诸葛孔明竟然同自己装起糊涂来,张松急忙说道:“孔明先生啊!天下纷纷,谁人不想攻占州郡,成一番王霸之业呢?松之所以如此说话,甚至将此图相赠,是信任先生啊!可是,先生呢?却用如此大言欺我!实在是令人寒心!”
说着,张松就要离开,孔明急忙拉住,又将张松重新按回到了座位上,笑道:“我乃戏言耳,先生何必在意!我已知先生心意,但唯恐事有不周,特此相问啊!”
张松道:“西川乃天府之国,高祖皇帝就是凭借此地暗度陈仓,终得天下。今日刘皇叔若想成一番大业,必须以此为根基,而今刘璋暗弱,正是上天将西川赠与皇叔啊!先生应该劝皇叔即刻去取!”
“这……”
孔明轻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亮也曾多次劝我主取西川为根基,可是我主心底太好,不忍心夺取同宗的基业,着实令我为难。”
张松道:“皇叔实在是太仁厚了!可是有时候仁厚的过了头反倒是坏事啊!先生请想,如今曹操在北方虎视眈眈,他早晚要南征,而荆州、益州等地则是首当其冲。刘璋无能,这益州在他的手里,焉能长久?还不是要被那曹操夺了去?所以,刘皇叔收取西川,乃是大势所趋,反之,若是皇叔不取,那才是逆天而为!”
张松一心想要扶持刘备取西川,此刻说的是十分卖力,唾沫横飞:“先生啊!我知道先生智谋过人,将那夏侯惇打的是落花流水,可是这次夏侯惇来的人毕竟也才只有五万而已!那么下一次呢?曹操亲自南征呢?怕不是要有百万大军吧?到了那个时候,皇叔又该如何自处呢?”
孔明将地图握在手里,听完张松的话,将地图重新合上,站起身来:“永年的话,我听懂了,可是按照我家主公的性格,你若是建议他去取益州,他断断不会去的。我今有一计,我等先不告诉取益州之事。先让主公引军前往益州,等到时机合适,再相机行事,如何?”
“此计甚妙也!”
张松听的竖起了大拇指:“我明日再去拜见皇叔,到时务必请先生相助了!”
在这一天,时间悄然迈进了十月,天气终于开始清凉了起来。此时的襄阳,刘琦正伏在桌案上,批改着公文。自从荆州全境收复以来,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就更是多如牛毛一般,有人事调动、兵员招募甚至户籍典册等等等一大堆的麻烦事,都要刘琦亲自过问。
好在现在天气转凉,刘琦坐在屋内,没那么难受,倒也逍遥自在。
这两天的时间里,被刘琦委任为襄阳太守的包拯也来到了襄阳。初登大任的他,还有些犹豫:“主公,在下不过一介平民出身,自主公提拔臣于市坊之内,而今不过旬月而已,却一路平步青云,从一介小吏,做到如今的太守。在下深感主公信任之恩,可是在下实在缺少威望,恐怕……”
“有什么可怕的?”
刘琦大声道:“就算是天塌了,也有我给你顶着呢!你在襄阳任上,只管放心大胆地干!拿出你那时在江夏的风范来!惩治贪官污吏,治理地方治安,我看非你包拯不可!”
既然得到了刘琦的定心丸,包拯处理起事情来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很快,就融入到了太守的工作当中。
而至于还留在江夏的李琛、黄忠、文聘三人,刘琦还是决定让他们继续留在江夏。毕竟江夏的地理位置还是很重要的,不能没有强力的武将驻守。
说起黄忠,刘琦还是感觉到很亏欠的。这四个月以来,自己虽然在外征战之日很多,但是,每次跟随自己外出征战之人却也总是那么几个,徐达、魏延、武松等。可是,自己却几乎没把黄忠带出去打过仗,更多的,黄忠扮演的是留守的角色,
这也让刘琦意识到,下次也该多带黄汉升外出征战,也好捞捞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