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徐达所指的的方向,身后一名发须花白的老者走了出来,在刘琦的印象里,却是一个比较陌生的面孔。
“老朽拜见公子。”
老者好似早就认识刘琦,躬身拜道。
“这是?”
刘琦看向了徐达,想要从对方的眼神里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主公。”
徐达原以为刘琦认识刘度,见刘琦问起,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位就是零陵太守刘度刘大人啊!”
“原来是刘大人啊!今日近在咫尺却没有认出,真是既惭且愧啊!”
刘琦顿时感觉汗颜,急忙扶起刘度,自己当初说的可是对人家神往已久,套了多少近乎,现在人家真来了,自己却不认得。
可是关于刘琦不认识自己,刘度也是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的奇怪,而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老朽上次见到公子已是多年前了,当时的公子尚且年幼,记忆模糊倒也是情理之中。”
“倒是老朽。”
刘度叹了一口气,想起了什么东西,说道:“前些日子,蔡瑁作乱,我非但未能及时阻止,反而助纣为虐,如今追想起来,实在是愧不可当,有负景升公的信任之恩……”
说着,刘度那浑浊的眼珠竟然有些模糊,几滴泪滴从里面流了出来,像是想到了曾经自己和老主公共事的时候。
“子宪(刘度的字)公!”
刘琦拍了拍刘度的手,用一种宽慰的语气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你我、父亲都同为汉室宗亲,说到底是一家人,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再提了。以后只当戮力同心,只求光复荆州,再图光复大汉!还天下朗朗乾坤,告慰高祖皇帝及历代先帝!”
“先光复荆州,再光复大汉!”
刘度的老脸上涕泗横流,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激动万分,念着刘琦的话:“光复荆州,光复大汉!这何尝不是老朽的心愿?请公子,哦不,请主公放心,老朽就算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报答老主公和主公的恩情。“
刘琦拍着刘度的手掌:“这是自然,子宪公于我,就如同长辈一样,现在父亲被蔡瑁此贼软禁,很多事情,尤其是在荆州,我都是威望不足,现在有子宪公助我,岂不是如鱼得水吗?”
刘度对刘琦对自己的称呼有些受宠若惊:“主公,今后切勿再如此称呼。”
“你是我的长辈嘛!”刘琦却是态度坚决:“难不成能等同于他人?此事不必再提。”
“那在下多谢主公厚恩了。”
刘度躬身道。
“子宪老兄,在下久候多时了。”
看到刘琦和刘度这一老一少聊的差不多了,一旁的金旋才敢凑上前来,也寒暄道。
金旋和刘度二人却是一对忘年之交,常年的共事,让这两人交情过厚,前面已经提过,自然不是稀奇。
“贤弟。”
刘度笑着施了一礼:“今后我们同在主公麾下效力,仍要齐心协力,共保荆州太平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