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说好不回来吃饭了吗?”赵雪盈看着刘国强比以往回来的更早,连忙接过了他手里沉甸甸的箱子。
“我先给单位彭局长说过了,申请了内退的机会,等我给县委组织部打过的报告批复下来之后,我就陪着明远一起去自首。”刘明远平静地语调说道。
“国强,你说的是真的?你出去的时候跟我说,要去和领导商量件事,就是因为这吗?那你们局长咋说了?”
“这事你就别管了,一把手已经同意了,批复很快就会下来的。”
“也是,反正早晚都是要休息的,也不差这几年,现在,明远的思想像匹脱缰的野马,我都快要控制不住了,他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李大柱和春梅的事情,你早该履行起你父亲的责任了。”
“雪盈,你这是在指责我吗?我承认,我曾经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做出了对不起你和春梅的事情,但我们应该放下过去,抛开对彼此的偏见,重新开始。”
赵雪盈也不想和刘国强这样没完没了地争吵下去。
只要一提到女儿的事,刘国强就像是一个导火索,一点就着。
她说轻了不是,说重了也不是,说来说去,所有的套话都是大道理,她听够了,也吵够了。
赵雪盈没有正眼看刘国强:“知道你会这么说,只要春梅回来,我可以放下过去,毕竟,你也是孩子的爸爸啊!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向春梅解释吧?”
“至于解释,我认为并不重要,我相信春梅会理解的,你把那十万块钱给她,替我说点好话,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赵雪盈歪着脑袋看着刘国强说道:“你以为春梅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吗?别把人看的那么庸俗行吗?如果她惦记着钱的事,李大柱成为植物人的时候,她早要了,还会等到现在?我不去,要说你自己说去。”
刘国强看到赵雪盈不愿意出面为他说情,他灵机一转,说道:“既然你不愿意替我说话,咱们现在就去学校,刚好我现在也有一件事也要对春梅说,这还是我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
“你说现在?这个时候去会不会太晚?会打扰到春梅?”赵雪盈把头伸出窗外说道。
夕阳慢慢落下,最后的一缕余晖将要褪去,窗户上洒下了细碎的光影。
“这你就不懂了,暮色西沉,又有小风吹着,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就算咱们去学校找春梅,路上遇到的人也少,反而还有利于咱们更好的沟通,没准,春梅就不会怪咱们了!”刘国强抬头看了看天空,耳边突然听到了几声白头翁在啄树的声音。
赵雪盈看着刘国强这个闷葫芦终于说了几句让她满意的话,她喜出望外地说道:“国强,你别说,你的办法倒是挺可取的,不愧是你们领导身边的红人,察言观色不说,还善于把握有利时机。”
“雪盈,好久都没有听到你这么夸我了,那你就别再恭维我了,这算啥?你只是不愿意给我说话的机会,我只好把我的精囊妙计留在了心里。我说的多了,你不爱听,和我大闹脾气,我去书房去写材料,你也不乐意,做男人难,做好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赵雪盈悲从心来:“别得瑟了,刘国强,看你给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心里面真正苦的人是我,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算了,雪盈,你就是一颗玻璃心,多愁善感,不说了,还不拿上银行卡快去,我也要给春梅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