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远不愿意接受自己喜欢的对象——王春梅就是自家的人。
他拧了一下眉头说道:“妈,春梅她本来就不是咱家的人,你是不是得癔症了?见到谁和娴娴长的相似,都说是你的女儿,你只有我一个儿子啊!你是不是太思念娴娴,才会把王春梅当成是咱刘家的骨肉。”
“明远,你爸阻止我不让我和春梅相认,在这里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也在这里要胡说八道吗?你给我让开,秦史黄在婚礼上都澄清了事情的真相,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父子就执意不肯相信呢?”
刘明远看着赵雪盈这执着的样子,他眉头紧锁。
“妈,秦史黄的话你也相信,你也知道,秦芸慧喜欢我,她只是见我喜欢春梅,看我对她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才愤愤不平,存心把咱们的婚礼破坏,你看他们父母大吵大闹,还在象山大酒店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让咱们刘家的脸面往哪放?”
刘国强聆听着刘明远的心事,觉得儿子说的每句话,确实是那么回事,但春梅眉宇之间与赵雪盈长的极其相似,就连胳膊上那一大片梅花胎记的形状,当时,也差点让刘国强眼前一亮。
误以为,王春梅就是曾经的骨肉娴娴,他想认又不敢认,只好装出镇定自若的违和感,来掩饰心中的慌乱。
他怕当年做出的事,有朝一日会水落石出,这是他欠赵雪盈的。
刘国强用呼吸缓和着沉重的气息,坚定的目光望着赵雪盈说道:“是啊!雪盈,明远说的对,你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你想想,秦芸慧自小就与咱们明远订下娃娃亲,如果不是王春梅的出现,他们就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春梅和明远举行婚礼,秦芸慧把请柬都撕碎了,分明就是在生明远的气,我看她就是使出激将计,来搞砸婚礼现场,让咱们当众出丑,闹出笑话,好达到让明远和她结婚的目的。”
“爸,连你也这样想,不过,就算,秦芸慧再怎么闹,我也不会和她在一起的。”刘明远想到他和春梅的婚礼被秦芸慧就这么被搞砸,他痛惜地叹了口气。
刘国强看了刘明远一眼:“感情的事你自己做主,我干涉不了,只是,春梅有了李大柱,我劝你还是把她赶紧忘了!”
“不,爸,这是不可能的,我心里只有春梅一个人!你知道,我有多爱她。”
“别任性了,明远,这世上好看的女人多的是,没有王春梅,还有别的女人配上你,你和春梅之事绝无可能,她也不爱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爸,我愿意,我只要春梅,为了她,我吃再多的苦都愿意,春梅她也不是我妹妹。”
“当然不是!你妈只是认错人了!”
“刘国强,连你也这样想,你这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和春梅相认,春梅身上的印记你也看到了,还有她的长相,那分明就是当知青时的另一个我,如果没有客观存在的事实,秦史黄为什么要说这样捕风捉影的话?我不管你和刘明远的态度怎么样,都无法阻止我要认春梅为女儿的想法。”赵雪盈如泣如诉地说着,每一句都没有商量的口吻。
刘国强虚以委蛇地说道:“雪盈,我是担心你再受骗,这前前后后花出了多少钱,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事吗?算了,到了该知天命的年龄,你还是认命吧!”
赵雪盈怀疑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刘国强,嘴角挤出一抹冷笑。
“你让我认命?我赵雪盈偏不认!你一个公职干部,什么时候变成唯心主义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左右我的思想,你可以控制住我的身体,但无法控制住我的灵魂,我是自由的人,不是被你束缚的傀儡!”
刘国强看到赵雪盈听不进自己的话,气的拳头紧握。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雪盈,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有多恨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十六年了,难道你的内心就从来没有感到过良心的谴责与道德上的煎熬与愧疚吗?难道你在睡梦中就没有梦见过娴娴吗?就算你现在提拔了,也只会让我严重鄙视,不过是用你的骨肉和我的泪水换来的,这是你欠我的,你能做到心安理得,坦然接受吗?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刘国强,你这样无情无义,早晚都会遭报应的!”
赵雪盈义愤填膺,那话,像鞭子一样劈头盖脸的鞭笞在了刘国强的身上,心上。
刘国强的脑子好像被灌进了许多浆糊,他感到头重脚轻,朝着赵雪盈哆嗦着:“够了!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