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上次要给春梅输血,自称是春梅母亲的人吗?你是来看春梅的?”吴大娘探究性的目光望着赵雪盈,心中关于对赵雪盈的一个个疑团,让她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道。
“你是?我们认识吗?”赵雪盈看着吴大娘,一脸雾水。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扑朔迷离的目光中保持着一种若即若无的远离,第一次见过的人,没有明显特征或者没有深刻的记忆,赵雪盈从来不会主动把人记起。
吴大娘不屑的眼神看了赵雪盈一眼,还真是一个眉毛高一个眉毛低,典型的眼高手低,不把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城里人还真是势利眼。
赵雪盈一听这老人见到自己就说势利眼,她岂肯让别人这样轻易否定自己?
她为自己辩解道:“你这人咋这样说话啊?我们很熟吗?一见面就给我贴了个这样的有色标签,我才不是势利眼,你说话可要负责任,看你这年龄,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赵雪盈懒得在这里和不相关的人,费口舌之争,既然没有见到春梅,就要继续找下去,直到找到春梅为止,她心里的愧疚才会慢慢舒缓。
赵雪盈不想理会吴大娘,回避着她被皱纹压的塌陷的眼睛,悻悻离去。
“站住,我这年龄咋了?至少不会像你这般小看人,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不负责任还有势利眼的人,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你支棱起耳朵听好了,春梅是我的女儿,上次输血的时候,咱们都说春梅是自己的女儿,你难道都忘了?”吴大娘话语中尽是坦诚,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隐瞒。
吴大娘的话,让赵雪盈呆若木鸡,她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上次你当着我和明远的面,主观臆测地说道春梅是你的女儿,她身上梅花胎记的形状你都说不出来,你知道她的生日吗?不是我笑话你,你是命中无女,见到别人的闺女都说是自己的女儿,就你这低调的容貌哪一点和春梅能够相比?”
吴大娘的心情因为没有见到春梅本来就很郁闷,赵雪盈捉弄人的话语更让她忍不住叫嚣起来。
“你这人不仅心坏,还没有口德,不管咋说,我年轻时也是轰动咱象山县城的第一大美女,我低调,你又高贵到哪儿去?春梅要真是你自己的女儿,你咋会不把她留在你的身边?忍心看着这苦命的孩子在外面受苦?你还是一个当娘的人吗?”
吴大娘的话语,让赵雪盈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想到了春梅这么多年和她骨肉分离,她感到自行惭愧,她甚至都没有保护好春梅的能力,眼睁睁地看着明远把春梅一次次地推入到黑暗的深渊。
赵雪盈怒问苍天:“我还是一个当娘的人吗?”
苍天不语,她问大地,大地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她掩面而泣,背过了身去,脸上留下的泪水夹杂着痛苦和悔恨的点滴。
“别说了行吗?你有什么理由可以指责我?你说春梅是你的女儿,难不成你是老来得女?”赵雪盈哽咽着说道。
“凭春梅喜欢和我在一起,凭她留在我身边一心一意照顾我吃喝拉撒,衣食住行,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却胜似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