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的心彻彻底底被秦史黄伤到了谷底,表面上他们也算相敬如宾,没想到二人之间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
秀荷不知道这样的宽容,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她只想平平安安过好剩余的日子,兜兜转转了一圈,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深,这样的日子不要也罢。
她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哀戚之色,那凄凄惨惨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秀荷抹了把泪,拉着秦芸慧的手就要准备出去。
秦史黄看到秀荷又使起了性子,他连忙走到她的身后,伸开双臂,慢慢地抱住了她的浑圆厚实的游泳圈。
他轻声细语地安慰着:“秀荷,咋又耍小孩脾气了,你看,芸慧都这么大了?你准备要带着芸慧出走啊!”
“我和女儿去哪儿,管你啥事?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招蜂引蝶,既然管不住你,那不如成全你,我们离婚。”秀荷不愿看秦史黄那丑恶的嘴脸,把他视作空气,就当不存在。
欲望让人膨胀,金钱使人贪婪,秀荷想到和秦史黄结婚这三十年来,自从他当了象山县的台长之后,他的体态发福,可是身边不是觥筹交错,就是美女如云。
而她在他眼里就是不停的嫌弃,他的心变了,也离自己越来越远,秀荷越想越感到委屈。
秦史黄最怕秀荷跟她提到离婚,他知道外面的女人再好,不过是露水情缘,一夜狂欢。如果那些女人是小妾,也永远不会上位,成为正室,他心中的位置只有秀荷一个。
秦史黄看到秀荷这次是铁了心,她的脸上愁云惨雾被厚厚的乌云笼罩,他又讨好似的在秀荷面前说道:“秀荷,别说傻话了,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和你离婚的,这关系到我的政治地位,你比外面那些女人相比,好上千倍万倍,他们就是倒贴我都不要,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秦史黄,我送你一个称号,叫——秦大嘴,不知道你这样的话说过多少遍了,你当着别的女人的面是不是在说,你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又老又丑,巴不得她早点死去,让你的相好给你生个儿子呢!”
秦史黄说出了藏在心中掏心窝子的话:“怎么会呢?秀荷,古代三妻四妾也很正常,现在,虽然时代变了,但是,我只爱你一个人,你说我这个大老爷们,身在其位,不谋其政也不合适吧!我也不喜欢那样的酒场,相互吹嘘,可是,你若不融入圈子,别人就会觉得你曲高和寡,不够亲民,不愿意和他们玩,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时间长了,岂不成了孤陋寡人?你说我变了,我承认,可是,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有人喜欢钱财能让自己呼风唤雨,有人喜欢权利能为自己办事,有人喜欢才气能让自己活在醉生梦里的生活里,还有人喜欢讨喜的嘴巴能把人哄得昏天黑地。
这对于男人而言,是共性,秦史黄也不例外,他始终没有忘记,和秀荷当知青的日子,患难之中见真情,秀荷的这份情,他是记得的。
秀荷别的不服,就佩服秦史黄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她不知道当初的史黄去哪里了?
她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秦史黄,我好恨你,我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会在相信你的这张破嘴。”
“那我就做那个鬼,天天跟着你,缠着你。”秦史黄拿出了原来追秀荷的那股执拗劲儿,打趣地说着。